第九十章 急奏[第1頁/共3頁]

四月十六日，通州逃疫災黎湧自城下，要求入城，短短一日，已近萬人。

房中靜極了，他看了看了四周，張國柱是認得的，張揚當日狀元遊街之時也曾見過，下首還坐著個黃冠道人，心中有些不屑，一時也便冇有說話。

四月十三日，順義急奏：瘟疫高文，滅亡枕藉，十室九空，乃至戶丁儘絕，無人收斂者。

……

王承恩這才縮動手腳出去了。

崇禎見他半晌無話，心中不悅，臉立時板了起來。周至誠從速說道：“報皇上，畿輔疫情慘痛，現已伸展至數州各縣，大有向京師分散之勢。”

四月初八，通州急奏：瘟疫高文，死者十九，滅儘者無數，慘絕人寰。

十八日晨，城外斷糧，百姓群情激奮，呼喊謾罵之聲漸盛，燃燒屍身之煙塵四起，石塊磚頭雨點般飛至城頭，大有破城之誌。

周至誠麵帶難色道：“皇上有所不知，城下百姓已稀有萬之眾，河間府的災黎也零散抵至，明後兩日估計人數更眾。臣恐因亂生變，特來請旨。”

周至誠說到此處，已是聲音哽咽，涕淚交集。在場之人聽聞此話，也是心頭一片慘淡，麵上笑容密佈。

十八日中午，朝陽門兵卒叛變，裹挾了駐戍守備劉某，試圖開門。參將劉洪恩率五虎帳將士彈壓，斬三十八人，複安定。

崇禎麵色沉重，自言自語說道：“朕隻當是零散災黎避疫，不料情勢已如此之壞……”

崇禎現在正坐在禦書房內由賈德明發功療疾，擺佈彆離站著張揚與張國柱兩名文臣武將，賈德明則盤膝坐鄙人首，右手捏了訣，直指崇禎麵門。

他又沉吟了一會，持續說道：“你歸去後速登城頭，對治下百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百姓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朕信賴他們必然會諒解你的難處。你再難堪民分發川資乾糧，速將百姓斥逐回籍，

順天府尹周至誠到差不敷半載，突遭此變，焦頭爛額之際不敢妄下定奪，騎了快馬奔赴宮中要求麵聖。

畿輔各州，拱衛京師，距內城不過百裡，現在大疫始發，京師已是岌岌可危，勢如累卵。都城百姓無不談疫色變，唯恐瘟疫散至北京。

四月十五日，順天府下嚴令，凡疫區所來之人，不管官民，一概不得入城。

中午，河間府災黎再至，要求入城。順天府再下嚴令，都城九門儘數封閉，京師衛戌軍隊開至城頭，以備彈壓。

周至誠停了一會，待情感規複，又說道：“皇上！臣本日來實為城外百姓請命，願皇上憐城外災黎淒苦，早下聖諭施救。”說完又是叩首不止。

賈德明還是雙目緊閉，說道：“皇上，道家之法講究周而複始。如果此次發功不敷一個周天，便是前功儘棄，不免舊疾複發，有礙龍體。貧道發功之時，皇上隻要坐在凳子上不要隨便走動，說話辦事都是無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