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官場的黑暗[第2頁/共3頁]

“哈哈哈。”宴子賓大笑道：“免了稅賦，拖欠官稅，來歲糧價上漲艾家囤積居奇，高價賣糧大賺一筆，再低價讓流民賣身，如許一番行動，艾家賺的銀子怕是能買十萬石糧食了。艾老真是好算計啊。”

“戔戔一個莊戶，投入後院死牢就是了。”

艾應甲憤怒的盯著宴子賓，踱步半晌沉聲道：“六千石糧食，老朽能夠拿出來。”

“老朽並非一毛不拔，隻是宴知縣口口聲聲為了哀鴻前來求糧，這等藉口彆人或許信得，說與老朽聽，莫非是真覺得老朽老眼昏花了不成？”艾應甲沉聲道。

艾應甲沉著臉道：“宴知縣是不想承諾嗎？”

擅自設置監獄本來是犯法的，但宴子賓毫不在乎，反而幫其諱飾。

當然，也是想闊彆西北這個火藥桶。

宴子賓向外張望道：“人呢？”

這時候衙役走出去，偷偷看了眼宴知縣，心虛道：“老爺，人抓返來了。”

“宴知縣這是求老朽嗎？但老朽如何聽起來，像是在威脅普通呢？”

宴子賓霍然站起家來，嗬叱道：“一個刁民，再短長能短長到那裡去？多帶些人，給本官往死裡打。”

“宴知縣過譽了，老朽花甲之年，隻想安度暮年，現在在莊外施粥救民已經是極限，何德何能救得了全縣百姓的性命？”

艾應甲擺擺手，“讓他出去。”

宴子賓收起苦相，麵無神采道：“艾老莫要起火，本官不是成心和你過不去，隻是眼下洪承疇就要來了，米脂縣供應軍糧的事情也迫在眉睫，隻要艾家助我度此難關，在來歲大計得個優，調任東南繁華之地任一知州，本官包管投桃報李，任憑艾老叮嚀。”

“艾老，您是米脂縣德高望重的鄉賢，為官時勤懇為政，上報朝廷，下安百姓。此次流寇反叛，大災大患，使得米脂縣數萬百姓身陷水深熾熱，本官兼顧乏術，苦勞無果，現在隻要靠您才氣度此難關，清流寇禍亂，捍大災大患，還望艾老助本官一臂之力啊。”

“那好，本官歸去就補上勾票，說人死在了牢裡。至於這個李毅，如何懲辦，艾老隨便。”

聽到這番話，宴子賓嚇得神采慘白。

艾應甲嫌棄的挪開手臂，像是聽到甚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猖獗。”宴子賓一拍桌子，怒聲道：“戔戔賤民，本官派人抓捕，竟然還敢還價還價？你們是死人嗎？就任由他這般妄為。”

張居正變法後，朝廷實施考成法，京官每六年京察一次，處所官每三年一次大計。來歲正逢大計，當今聖上扳倒了閹黨，宦海迎來了洗牌，宴子賓就想去富碩的東南任官，好好撈上一筆。

宴子賓告終苦衷，坐在梨花椅上喝著茶水，表情大好的道：“想來是那李毅已經歸案，艾老籌算如何措置？”

宴子賓趕緊道：“此人莫非是艾老的舊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