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身為皇女[第2頁/共3頁]

王羨魚那裡還管得了其他？聽聞君子已有戰略，倉猝就教。

不等王羨魚說出這不情之請，君子便道：“你想以命換命？”

天子要以庶族代替世家之流，此舉隻能緩緩圖之。如果還未開端便獲咎貴族，那也隻能用笨拙至極來描述了。幸虧天子固然胡塗，但也冇有胡塗至此。

王羨魚麵上俱是震驚之色。交叉而握的雙手不自發地顫抖起來。難怪阿父阿母不肯說於她聽。他們曉得此中啟事，籌辦以親子之命調換她這孤女獨活……雙親與兄長的恩德，她如何能報？

說話間，君子已經歸位。

王羨魚鬆一口氣。

君子過來攙扶王羨魚起家之舉，未激起王羨魚半分旖旎心機。得知如此恩典王羨魚冇身難報，恨不能一死明智酬謝雙親與兄長恩德，那裡還敢存男女之心？

君子點頭，道：“隻怕此計要委曲小娘子。”

說來好笑，現在兄長被太子關押的由頭反而成了保命符，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隻要能換兄長安然，一點委曲又算甚麼？王羨魚涓滴不為所動，隻請君子言來。

王羨魚端坐在席，又聽君子道：“本日喚小娘子過來，實因為流之有一計。”說著一頓，感喟一聲：“此計本該奉告將軍，但隻怕將軍不肯點頭，是以流之隻好請小娘子過來一聚。”

王羨魚未儘之言，君子心知肚明，安撫一笑，道：“事關嫡庶之爭，如果列小郎身故……隻怕貴族之眾不會善罷甘休！”

王羨魚眼眶含淚。想痛哭出聲。但是明智讓她按捺下心中哀思，對君子行伏跪大禮。道：“阿魚謝過君子坦言之恩。”謝過以後，未做停頓，持續道：“阿魚有不情之請，還請君子互助。”

王羨魚一愣，心有迷惑，兄長入獄竟是與本身有關？思及此處。王羨魚對君子一禮，道：“還請正報酬阿魚解惑。”

君子話語無不帶著笑意，王羨魚哭笑不得，不敢接話，轉而對桑果說：“退下罷！”

王羨魚點頭，但同時又生出疑問來：“天子狐疑甚重，如果他直接……”直接在獄中將兄長扼殺呢？便如同前次借使一案……

君子回：“曉得。”

待王羨魚主仆二人遠去，有人從屋內走出，笑道：“流之喚我過來便是聽你如何欺詐王家小娘子麼？”此人說著已是露了正臉，不是冉公是誰？

王羨魚倒吸一口氣，司馬氏遺孤？前朝舊臣天子尚且想趕儘撲滅，若兄長真是前朝遺孤……難怪！難怪君子無礙。兄長卻因為阮氏而入獄。

倒是未曾想君子會這般戲弄她們主仆。明白過來，王羨魚感喟一聲，將方纔的慌亂之態一一斂下，對君子道：“婢子無狀，君子莫要見怪！”

王羨魚主仆二人麵色各彆，君子卻還是眼含笑意看向這邊。便是王羨魚再笨，此時也明白過來方纔君子是在戲弄她們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