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地裂[第2頁/共3頁]

宦娘眼明手快，見李績剛出屋子，木梁及瓦片正衝著他的頭頂直直墜落。她神思一凝，將最為緊急的幾根木柱換做地上的殘枝碎葉，頃刻間李績便感遭到頭上被一堆樹枝及花葉砸中，雖也異化有斷瓦，卻並無大礙。他拂去頂上樹葉，乍然瞭然，定睛向宦娘看去，卻見她已在發揮異能救其彆人了。

鄭甲趕緊正色，心中一凜，說道：“將軍知遇之恩，鄭甲不敢健忘。鄭甲必平生跟隨將軍，惟命是從，馬首是瞻。”

更壞的動靜是，因地動及地裂之故，府中的很多糧食蔬菜皆墜入了裂縫當中，大缸中存著的水亦被淨化，不能食用。兵士患傷，宦娘雖因疇前在藥鋪打動手之故而精通藥理，卻苦無藥材。冇有食品，冇有水，冇有藥，事事艱钜。

李績本覺得鄭甲的異能該是和“甲”字相對，近似於金鐘罩鐵布衫一類，千萬未曾想到他的異能對應的是“假”字。“假，非真也。”鄭甲的異能，便是營建假象，利誘敵方。

李績深思半晌，準予鄭甲重回軍中，令得鄭甲聞聽後喜難自禁。隻是李績仍說了一條端方，號令鄭甲不準將本身異能奉告彆人。鄭甲稍稍一想，便會過意來，營建假象這類異能，如果讓人得知，必會令民氣生防備，對於幻覺便不易信賴。

“目前異能者尚少，這個國度的命脈，還在石家手裡。君君臣臣的端方，我們都還得守著。”李績微微摩挲著瓷杯，“今後如果異能者愈來愈多，那便是腐索馭馬，大道將覆。”

第十章

宦娘有了自保的本領，內心歡暢得緊，麵上雖還是淡淡的不大閃現，可李績不知為何，就是能感遭到她那股歡暢勁兒，就是感覺她那股歡暢勁兒刺的他不舒坦。

夜空殷紅如血，不見星鬥，不見弦月。四野之上，斷壁殘垣，屍首橫陳，哭號之聲不斷於耳，分外淒惶絕望。空中之上，裂縫道道，最寬的已近乎溝壑，自裂縫邊向下望去，火舌高張，赤炎赫赫。院落以外，活死人，變異怪獸，仍在遊走、冬眠，等候著吞噬活人，以期大快朵頤。

微微蹙了蹙眉，李績舉杯，淺酌一口，隨即沉聲問道：“鄭甲此後跟著我。宦娘，你有何籌算？”

此次地動以後，李績命鄭甲及劉幸再行盤點府中人數，帶來的三十兵士隻餘一半，留下的一半中又有一半已經患傷，奴婢原有五人，徒留一人。最令李績悲哀的是，李康及康嫂子均墜入了裂縫當中，骸骨無存，徒留李采芸和李淩昌一雙後代。沈晚頭部磕傷，微有暈眩之感，所幸並無大礙。李老太太倒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到院子裡便待在樹底下，地動之時更是抱著樹不罷休，因此安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