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地裂[第3頁/共3頁]

宦娘雖因利用了多次異能之故而略略有些衰弱，卻仍試著將飛速墜落至紅色深淵的人們“換”成其他事物，可卻並無感化。

更壞的動靜是，因地動及地裂之故，府中的很多糧食蔬菜皆墜入了裂縫當中，大缸中存著的水亦被淨化，不能食用。兵士患傷，宦娘雖因疇前在藥鋪打動手之故而精通藥理，卻苦無藥材。冇有食品，冇有水，冇有藥，事事艱钜。

宦娘有了自保的本領，內心歡暢得緊，麵上雖還是淡淡的不大閃現，可李績不知為何，就是能感遭到她那股歡暢勁兒，就是感覺她那股歡暢勁兒刺的他不舒坦。

微微蹙了蹙眉，李績舉杯，淺酌一口，隨即沉聲問道：“鄭甲此後跟著我。宦娘，你有何籌算？”

此次地動以後，李績命鄭甲及劉幸再行盤點府中人數，帶來的三十兵士隻餘一半，留下的一半中又有一半已經患傷，奴婢原有五人，徒留一人。最令李績悲哀的是，李康及康嫂子均墜入了裂縫當中，骸骨無存，徒留李采芸和李淩昌一雙後代。沈晚頭部磕傷，微有暈眩之感，所幸並無大礙。李老太太倒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到院子裡便待在樹底下，地動之時更是抱著樹不罷休，因此安然無事。

當今聖上靖光帝，幼年時也曾勵精圖治，隻是厥後在位的時候長了，便垂垂生出懶惰之心來。他講究有為而治，說得好聽，卻實是當真有為。

說到這裡，李績牽唇嘲笑，“他當我是誰？我看的是矢石介冑，做的是堂堂中領軍，夜裡枕戈待旦，白日馳騁疆場，為他天子老兒脫皮掉肉，戍守邊關。他倒好，隻拿我當個‘侍衛’，好笑。”

鄭甲趕緊正色，心中一凜，說道：“將軍知遇之恩，鄭甲不敢健忘。鄭甲必平生跟隨將軍，惟命是從，馬首是瞻。”

因為李績事前說了有秘事相商，其彆人也不好作陪，因此圓桌邊隻要李績、宦娘及鄭甲三人。

宦娘定定地看著李績，道：“你並不信我，說要守著君君臣臣的端方，卻還敢在我麵前如許說官家。官家是不是出了事？又或者，你已經盤算了主張投奔某位殿下？”

“有聲音恍若悶雷普通，自東南邊向襲來。”鄭甲嚴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