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共6頁]

血飛濺起來，落在玻璃上，鐵架上的器具搖搖欲墜地晃著，終究劈裡啪啦砸了下來。

“阿誰……短時候內最好不要用右手，更不能狠惡活動。”林清儀道。

車裡的氛圍很壓抑，卓驍沉默地開著車，舒明擔憂地看著林清儀，冇有說話。

男人神采一白，低下了頭。半晌，抬開端，一跌聲道：“嫣嫣不會有事的，我曉得她不會有事的，求求你信賴我，她必然不會有事的，她就是發熱，睡睡就疇昔了。”

“卓驍！”舒明的聲音在五金店裡迴盪著。

車開進校門，在門口停了下來。

夏季天亮的晚，內裡完整冇有淩晨的跡象。林清儀也靠在車座上睡了，舒明小聲道：“你困不困，卓驍，我來開？”

操場上一片空曠，隻要幾個路燈還亮著，燈光微小。四周的講授樓彷彿已經人去樓空，操場上散落著零散的衣物和幾具殘破的屍身。

“不消，你倆睡吧。”卓驍道，“我去內裡守著，不然有喪屍就傷害了。”

視野偏轉，一眼瞥見舒明站在門衛處門口，單手緊緊把著大門，一動不動站在那兒。

舒明從車內後視鏡看著林清儀的模樣，張了張口，又閉上了。

卓驍奮力又處理了靠近的幾隻，轉頭看了一眼車和門衛處的間隔，不曉得現在上車撤離是否來得及，一股血腥氣從車裡披收回來，父親雙眼圓睜，兩手冒死按著發瘋的女兒，一隻手已經血肉恍惚。

林清儀木然地拿動手機，倒在靠背上。

再一昂首，見七八隻喪屍疇火線慢吞吞圍過來。

麵前的喪屍俄然燃燒起來，手仍然掙動著，頭髮刹時燒焦成灰，身材垂垂伸直，焦黑，萎縮著倒在地上。

“你手行不可？”舒明擔憂地問。

“那，阿誰……我先幫你包一下胳膊吧，”女孩子看著卓驍淌血的手臂，“我是護理係的……會，會包紮。”

“歸去！”卓驍大吼，回身又砍倒了幾個靠近的喪屍，“把門關嚴了！”

“你胳膊流血了……”女孩兒蚊呐般喃喃了一句。

一陣震耳欲聾的叮光作響後，店裡隻剩短促的喘氣聲。

車內一陣沉默。俄然，小女孩兒的臉被一個紙盒貼住。

“林清儀呢！”

“被劃了一下，冇多大事。”卓驍把刀插|進刀鞘送進左手，抬起右臂，藉著店裡的燈光看了一眼，見一個玻璃碎片紮進肉裡，空出食指和拇指拔了出來，扔在地上。

男人一身玄色大衣，灰色的領巾緊圍在脖頸上。左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右手帶著玄色的手套，滿身高低隻要臉露在內裡，模樣卻在黑暗中恍惚不清。

車停靠在加油站邊，已經有六七輛車在加油站加油，卓驍在前麵等著，排了十幾分鐘才排到，幸虧卡帶在身上，舒明下了車，加滿了油，然後坐了歸去。車剛開前程口，前麵的一輛出租車被攔住了，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