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共6頁]

“早曉得多叫幾個軍隊的哥們一起撤了，我還能偷點懶。”卓驍拍拍舒明的肩，“你先睡，明天你開車，我再睡也一樣的。”

卓驍回過神，走回車邊，喚醒了林清儀和前麵的父親，男人抱起女兒，卓驍道：“讓她在車裡睡吧。”

“被劃了一下，冇多大事。”卓驍把刀插|進刀鞘送進左手，抬起右臂，藉著店裡的燈光看了一眼，見一個玻璃碎片紮進肉裡，空出食指和拇指拔了出來，扔在地上。

“不礙事。”卓驍把車開向大道。

“阿誰……短時候內最好不要用右手，更不能狠惡活動。”林清儀道。

“冇事了。”卓驍鬆了口氣，聲音讓兩人都回過神，“先回車上。”

“被……就摔了一跤，磕破了。”男人目光閃動了一下，握緊了女兒的手。

舒明從車內後視鏡看著林清儀的模樣，張了張口，又閉上了。

一起無話。

“你瘋了？”卓驍一把按住了她，“現在住民區已經不平安了，到處在分散，你如何歸去？！”

“你胳膊流血了……”女孩兒蚊呐般喃喃了一句。

男人低聲說了句感謝，咬開吸管上的塑料紙，插|進酸奶紙盒，另一端放進女兒嘴裡。

垂垂燃燒的火光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在兩人的不遠處停下。

麵前的風景垂垂恍惚，卓驍再一次倒了下去。

舒明像是犯了哮喘一樣呼吸著，癱軟在地上，喉嚨裡收回狠惡的猛咳。

林清儀木然地拿動手機，倒在靠背上。

車內一陣沉默。俄然，小女孩兒的臉被一個紙盒貼住。

卓驍在四周查抄了一遍，然掉隊了校門中間的門衛處，舒明跟在卓驍前麵，走下台階的時候，俄然驚叫了一聲。

男人停頓半晌，像是撣了撣手套上的灰，然後一步步走過來。

“我睡地吧。”林清儀道，“你倆睡床，我睡哪兒都一樣的。”

一陣震耳欲聾的叮光作響後，店裡隻剩短促的喘氣聲。

男人神采一白，低下了頭。半晌，抬開端，一跌聲道：“嫣嫣不會有事的，我曉得她不會有事的，求求你信賴我，她必然不會有事的，她就是發熱，睡睡就疇昔了。”

冇有人接。

“卓驍！”舒明的聲音在五金店裡迴盪著。

降下車窗，那男人向後座瞥了一眼，壓上麵上的焦炙，誠心道：“同窗，能不能載我們一程？就我和我女兒，我們的車拋錨了，如何都策動不了，大半夜的，冇有人修車……”

卓驍向車窗外看了一眼，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兒拽著男人的衣角，在北風中蔫蔫地站著，剛想說話，視野一轉，俄然見小女孩兒手臂上貼了四五張創可貼。

“前麵不遠有一片校區，不曉得有冇有分散過。”舒明道，“去那兒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