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風雨如晦[第1頁/共4頁]

上午九點鐘，督理大人一邊吃早餐一邊讀報，吃到一半，俄然暴跳而起，把桌子掀了。據當時在場的副官講，督理大人這一手實在驚人，那桌子到底是被督理掀翻的，還是被督理踹翻的，已不成考，歸正就是“霹雷”一聲，等世人回過神時，大餐桌子已然四腳朝天。

半夜，趙經理又來到了果第宅。

“這些動靜，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霍督理最後問道。

然後馬秘書長娓娓道來，將金家滿門先容了一遍，表白金家和霍家冇有世仇，金效坤本人和霍督理――除了前幾個月《萬國時報》曾經登文章攻訐過霍督理的新政以外――也幾近就是冇有交集。

說到這裡，他放輕了聲音：“有人說，他一向在和連師長合股做買賣，恐怕，連師長現在就是他的背景。”

果剛毅搖了頭：“不好說。現在冇人曉得你的下落，或許你一打這個電話，電話局裡的人就能順著線路查過來了。”

馬秘書長吐出兩個字：“煙土。”

經理曉得果剛毅乃是店主的頭號好友，故而照實答道：“是北京的報館。今早的報紙，也不曉得是誰亂寫文章，又罵到霍督理身上了。”

督理大人頓時濃眉舒展，因為督理本人固然偶爾會被訊息界攻訐為軍閥，但從私德方麵，霍靜恒督理幾近就是完美，吃喝嫖賭抽這五毒，督理本身是一樣不沾，也看不得彆人沾。以是《萬國時報》寫他飽受全城妓女戀慕，他氣得暴跳如雷；連毅在他眼皮底下做煙土買賣，他也一樣是看不得。

果第宅內的主客二人都冇有睡，而趙經理在這幾個小時裡，一共打了兩百多塊錢的京津長途電話，公然刺探來了很多動靜，比如，他得知了禍首禍首名叫曲亦直，年紀不大，但看資格，也算是報館裡的白叟兒。曲亦直已經下了獄，現在存亡不明；而報館裡其他的榮幸兒躲在家中，眾口一詞，都說曲亦直除非是瘋了，不然毫不成能寫出這麼篇不要命的文章來，這個做法，底子就有悖於曲亦直那貪財好利的人生主旨。彆的，太太已經回了孃家出亡，二爺則是不知所蹤，現在家裡隻剩了二太太看家管事，目前家裡還算安然，固然也遭了軍警的搜尋，但因金效坤確切不在家，軍警在搜尋結束後，也就撤退了。

霍督理皺了眉頭：“甚麼買賣？”

說完這話，他甩開果剛毅的手，走到沙發前坐了下去。果剛毅扭頭望著他，倒是說道：“會不會是玉郎？”

“我往北京家裡打個電話，應當冇乾係吧？”他俄然問果剛毅。

霍督理一聽這話，肝火的烈焰更加熊熊，當場氣得頭痛。馬秘書長好似一朵解語花普通，立即攙扶督理坐下，並給督理摩挲前胸拍打後背，口中勸道：“大帥彆惱，那金效坤是個買賣人，絕冇有來由幾次三番的向大帥您挑釁。他敢這麼乾，怕是裡頭有甚麼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