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次救援[第2頁/共6頁]

又是硃砂。莫非他要做真正不會褪掉的硃砂痣?

他閉了閉眼,再把目光轉向艙裡,就看到了清冷如山間融雪的晏寒江,和他身側半張臉都塗成紅色的元暮星。

元暮星也有一樣猜想,隔著蒙臉布甕聲甕氣地問:“這個是要給林淵點在額頭嗎?有甚麼特彆服從?比如說跟守宮砂一樣必須‘啪啪啪’一發纔會掉?”

幸虧他認得這羽士早,點在額上的隻是拿膠粘的硃砂痣,如果真趕上弄不下去的,後半輩子可都要被當作哥兒了。

白棲墨不著陳跡地從房間退了出去,摸著本身額上仍舊堅固安穩的硃砂痣,內心升起一絲光榮和後怕。

這張臉如何也這麼熟!

他明顯刺探得軍中動靜,說元暮星前日被侯府送到寺裡求子,因山寺失火,便帶人回了林家的祖地長樂郡。他一貫敬慕元暮心的才調和豐度,平常礙著林家的眷養的軍士,不好常去見他,以是才趁這機遇乘船一起沿江尋覓,想再見他一麵。

“是……”白棲墨俄然覺著本身口乾得說不出話,嚥了口唾沫,提起滿身力量勉強問道:“是有身嗎?”

蒼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拉緊頭上的桌布,蹲在前麵笑得滿身抽搐。元暮星也被晃醒了,躺在艙裡正都雅見那兩個哥兒仗著武功欺負白棲墨,忍不住也輕笑出聲,喃喃道:“這事真是,自個兒趕上時氣得不可,在中間看著還挺搞笑的。就跟上學時看那些女生喜好的棒劇一樣,不過他們演的還不如棒國明星呢,太用力了。”

不能就好,不能就好。不然這生化兵器就太可駭了。

白棲墨拉開首上的桌布,眯起眼辯白燈光下的人物。竹筏上的救生艇在火光映照下顯出熒光黃的敞亮色彩,而他本身倒是白衣墨發,唯有眉間一點硃砂痣在火光映照下更加素淨欲滴,豔得奪魂攝魄。

莫非白棲墨的哥兒兄弟也跟他學過些東西?還是說元夫人確切就在這船上,隻是他剛纔被這位白公子吸引了重視力,冇看到他?

成藥裡的有效成分都提煉出來後,邵宗嚴便將質料都扔進了爐膛裡,翻開紙包撒下一包硃砂,烈火鍛燒起來。

蒼狼和白棲墨同時拔劍刺向那隻輕浮的手。一道儉樸的灰色袖子卻先於他們劃過半個船艙,從中透出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指尖如蘭花般一綻一收,悄悄捏住了那隻手。

他腦中“嗡”了一聲,縱身疇昔盯著元暮星的臉,顧恤地撫身去摸那片紅記:“你的臉如何了,是誰傷了你?莫非是林淵用心放縱妾室、仆人毀了你的臉,又不想承擔把穩之名,便放火燒寺,想悄無聲氣地害死你?”

四目相對,他才發明禁止本身的不是剛纔視野掃過期見到的清冷男人,而是從那人懷裡又鑽出來的一個灰袍人。其眼中微含倦意,卻倦得風騷綺豔,縱是穿得再樸實也難掩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