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解甲歸田[第1頁/共3頁]
“娘!不孝孩兒返來了,孩兒此後就服侍在娘身邊!”李家老宅大堂裡,李興跪抱著母親雙膝,眼睛泛紅!
兩人不約而同對望,臉上饞相漸現,接下來都一咽口水便拍馬向遠方村莊絕塵而去。現在兩人如讀到陶淵明詩中一句“曖曖遠人村,依依墟裡煙”,必大歎為知己者也。
李興也不賴,也是清潭村中數一數二的富戶。可美中不敷的是,他娶妻已有8、九年,卻仍未有一孩兒繞膝,而陳超早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興哥,明天你也不準打那些文縐縐的墨客腔啊!”
接著,他鎮靜的一摸麵前在溢酒的青花大碗,再對仍半抱酒罈為本身倒酒的李興說:“不消那種小家子氣的酒杯,冇有買賣場上的假惺惺,就咱兄弟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就是痛快!痛快啊!”
兩至好暢懷而飲,冇有觥籌交叉的熱烈,多的倒是千萬言的知心貼己話。幾碗清酒下肚後,腹中升起的暖氣,熏得兩人雙頰一片紅暈,兩民氣中升起的那股熱熱暖意,除卻酒精感化外,更多的是兄弟情深酵育的因果。
現在大長和國國事漸安,兵事已息。李興父兄已亡,本身已有二十六七卻仍為寡漢,是該回家完成傳宗接代、伺養老母的任務了。是以這年的春季,他跟同親的陳超一起卸甲歸田。
“如你所願!”李興盯著入碗的酒水隨口應道。
這天,遠行剛歸的陳超如常來到李家喝小酒。
李興剛毅又顯隨和的老臉難堪一笑,他驀地放下酒罈,在壇內酒水嘩嘩晃響中,捧起酒碗豪放高說:“來!去他孃的禮節,去他孃的儀態!今晚,咱兄弟倆就喝個醜態百出的不醉無歸!”
“哪怕你牙縫上留有半點巴殘餘,也令你口不足香一整宿!”
李家娘子也曾懷過兩次胎,但不知何因終究都未能保住。村夫在背後暗議,李家為軍戶出身,殺人過量,業報來應了,恐怕難再有後啦。這令母親李劉氏和娘子王玉盈悄悄心焦不已,母親更是於家中騰出一房供奉神明,虔誠吃齋唸佛。
公元906年,中原的唐王朝經曆黃巢叛逆後,搖搖欲墜走到即將滅亡的前夕。而有著“彩雲之南”佳譽的雲南大地上,自902年由當今的大長和國代替了本來的南詔國,再顛末兩三年的換代戰役餘波後,進入了相對戰役期間。
李家為軍戶出身,經幾年戰亂,父兄三人前後戰死,馬革裹屍不知殆於何方,現在家中隻餘下李興一男丁。此期間的雲南地區漢人勢弱,在軍中多受架空,不管軍功如何,最高也隻能升到偏將。李興隨父兄交戰七八年,雖很有軍功,卻也隻是個百夫長。
“二哥,在鬼域路上記得要跟好父親,父親最怕孤傲了!你要多和他說說話,他最喜跟我們哥仨談天了!我就在家好好伴隨我們的娘,終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麵的,當時我有說不完的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