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解甲歸田[第2頁/共3頁]

隨清河一枯一溢，一年便已逝，不覺中李陳二人退役已有十餘年。李興和陳超因多年在外見多識廣，在軍方也堆集些了人脈，他們就常穿越於各茶馬古道之間，做起販入賣出的買賣。現當代道不算承平，這一進一出的利潤天然豐富，二人家道也就漸漸充足起來。

清河便是繞牛屁股山後的絕壁澎湃而出，在離村頭七八裡處轉個大彎才悄悄流向遠方，河床滿布大大小小的鵝卵石。

牛屁股山頂平坦而築有一飛來廟，此廟有個奇異的傳說：古時一村人於發大水間在河裡撈魚，忽覺網中沉甸甸，撈起一看是個香爐。一氣之下將其拋回河中，再撈魚時香爐又入網兜。幾次數次皆是如此，甚覺詫異。因而村中先祖們便將香爐置於後山頂築一廟，名為飛來廟，以祈求能保此一方水土安然充足、風調雨順。

現在大長和國國事漸安，兵事已息。李興父兄已亡，本身已有二十六七卻仍為寡漢，是該回家完成傳宗接代、伺養老母的任務了。是以這年的春季，他跟同親的陳超一起卸甲歸田。

李家為軍戶出身，經幾年戰亂，父兄三人前後戰死，馬革裹屍不知殆於何方，現在家中隻餘下李興一男丁。此期間的雲南地區漢人勢弱，在軍中多受架空，不管軍功如何，最高也隻能升到偏將。李興隨父兄交戰七八年，雖很有軍功，卻也隻是個百夫長。

再看案上最前的那三副牌位，李興才悲由心生，又掀起滔天恨意，他隻恨本身當日追敵遠去；隻恨不能橫刀立馬擋於父兄前；隻恨不能陪父兄共赴危難；隻恨不能殺儘頑敵??????

清灣鄉，地處雲南百草嶺一支餘脈，附屬大長和國弄棟府（褒州）蜻蛉縣(今為雲南楚雄大姚縣境內)。清河頭有一李姓大村，其背靠牛屁股山，左攬清河，右倚連綴小山丘，村前肥田千畝。牛屁股山高約七八十米，雖不高但形如其名，像極一個牛屁股。兩側光滑峻峭，猿猴難攀，唯中間一幽徑如同腚縫直通山頂。山腳下一片高山，如牛尾巴末梢那大把尾毛鋪平於地，故於此高山建起的村莊原叫牛尾巴村，但先人厭其名俗，據村旁有一水潭便改名為清潭村。

“十年了，這裡的山，這裡的河，這裡的路，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未曾有大的竄改啊！”一人密意中異化少量落寞說。

看著案上的數十塊牌位，李興想著前輩們多是馬革裹屍客死他鄉，而本身數次也差點步上前輩的後塵，不由感慨連連。

陳超人緣偶合娶了位城中令媛蜜斯，依著陪嫁的3、五間鋪麵，共同茶馬棧道的貨進貨出，不到十年就早已穩穩坐上清灣鄉首富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