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嬰兒和大馬哈魚[第3頁/共5頁]

“那你腰間是甚麼？”阿克敦指著伊吉連博德腰間短刀問道，伊吉連博德這才發明本身方纔隻取下長刀，卻健忘了常日裡用來裁紙護身的短刀，他靈機一動，拔出短刀和那袋黑糖，將係口袋的繩索綁在刀柄上，丟了疇昔：“這是送給你們的禮品，還請收下！”

“是呀，都笑的合不攏嘴了！”阿克敦一邊幫著將樺皮船抬起，一邊說：“不過你們感覺這真的會有功德嗎？這幾年可都冇啥好動靜呀！部落大人年年都來拉人，說是幫高句美人和唐人契丹人兵戈，可唐人和契丹人和我們又有甚麼仇，他們又冇攔著我們捕魚種地打獵，我們乾嗎要他們兵戈？”

“阿克敦，為了慶賀孩子的出世，早晨我們家要宴請鄰居們！”首級彷彿看出了本身小兒子的心機：“你去河裡打些大馬哈魚返來，早晨家裡要用！”

“那可不必然！你們都曉得弗出集吧！就是間隔這裡有一天半路程的阿誰集鎮！那兒但是甚麼都有，各個處所的販子都會來的，說不定也有唐人來！”說到這裡，阿克敦歎了口氣：“真想去弗出集看看呀！”

“你？”

阿克敦跑了幾步，又停下了腳步：“我向來冇見過這麼大的船，我想停下來看看內裡是甚麼樣的！”

船麵上，沈法僧和伊吉連博德看著岸上正獵奇的看著自家船隻的那兩個靺鞨少年，心中暗喜，他們已經在這一帶尋覓阿誰能夠有大量鐵器的集鎮有十幾日了，但底子毫無眉目。和當代的圖們江入海口分歧的是，當時的圖們江入海口是由數十條大小不一的支流和很多數島島嶼、大片濕地構成的，想要在如許一大片混亂無章的水域找到阿誰傳說中的弗出集鎮，那的確比在馬圈裡找到一隻跳蚤還難。獨一的體例就是從本地的土著人丁中探聽，但題目是本地本來就火食希少，偶爾碰到個把還跑的比兔子還快，都快把他們兩個搞得絕望了。

當樺皮船到達漁場，乃至站在船上就能看到成群的大馬哈魚在水下迴遊，這類英勇的魚類每年都會從大海逆流而上，突破各種艱钜險阻，到達河道上遊的某個湖泊深潭，在那兒它們將產下無數的卵，然後死去，它們的屍身將成為重生命的口糧，而等這些小魚略微長大些，它們又會逆流而下，進入海中，在那兒餬口直到下一次循環，這一巨大的循環也贍養了很多其他的生命——比如靺鞨人。

“你是說唐人和薩滿一樣？”有人暴露了驚駭的神采：“那可就糟糕了，高句美人如何會打得過唐人？”

“不是鄰近村莊的船，你轉頭看看，是大船，非常大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