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風雨飄搖[第1頁/共3頁]
但不及他細想,陰顯鶴已經持劍在手,寒芒作閃,迅疾刺向池生春的咽喉關鍵,儘顯其暴虐本質,一經確認身份,竟是半句廢話都冇有,直接拔劍殺人。
池生春一樣瞧得心神泛動,恨不能將這隻纖手抓住揉磨,暗罵道:“當老子麵就敢拋媚眼惑人,等下我就把你這騷/蹄子給辦了,當你嘗過老子的滋味後,就曉得本身前半生全白活了。”
香家運營多年,罪過滔天,罪過罄竹難書,怎會因寇仲和徐子陵的分開,就冇了報仇敵呢?寇徐二人頂多算是大夥兒默許的領頭人罷了,非論在與不在,血海深仇總還是有人要報的,若不把香家連根拔起,不知多少人會一輩子冇法心安。
李淵二子俱亡,李唐風雨飄搖,本來的斑斕長安不免顯得色彩暗淡,不過甚麼時候都有走馬章台的貴胄富豪、世家後輩還是在尋花問柳,鬥雞走馬,特彆另有很多達官貴族深覺大廈將傾,有今冇明,更是變得驕奢淫逸,醉生夢死。
一旦李唐崩潰,長安易主,“大仙”胡佛想要持續運營,保持職位,乃至苟全性命,非得重新找個背景倚靠不成,池生春難道正可投其所願?胡小仙天然也彆無挑選,隻能向他笑容獻媚,媚諂奉迎。
胡小仙掩嘴笑道:“蝶公子真好興趣,池大爺不敢陪你玩,奴家陪你好了。”探出纖指,就想加註籌馬。
暗室之下,胡佛終究鬆口,讓池生春以六福賭館為訂,許以婚約。
白日裡販子間的冷落,掩不住日掉隊的燈紅酒綠,特彆在夜餬口最為繁華的平康裡,賭場青樓竟是夜夜爆滿,大有種目前有酒目前醉,明日難來明日當的放縱。
同桌賭客見池生春竟然冇膽跟注,天然收回噓聲,倒也有識得他身份的人大覺非常,這實在不像六福賭場老闆以往的脾氣,不由高看那高瘦劍客一眼。
池生春卻膽顫心驚,因為這句話他實在太熟了,之前雷九指就說了不下幾百遍,差點把他賭到傾家蕩產,直接逼出了他的父親香貴。
無怪池生春如此草木皆兵,之前寇徐二人便夥同雷九指給他玩了這麼一手,讓他當場下不來台,更連贏多日,最後生生逼得他父親香貴親身出馬,才致最後的一敗塗地,怎能不讓他立即警省?
這日,他正贏在興頭上,俄然連輸三把,以他的賭技,輸一把算是不經意,輸兩把還能算是手誤,連輸三把就很有貓膩了。
不過池生春總算不凡之輩,既上過一次當,還能上第二次當不成?
他不熟諳我?池生春頓時立即回神,心道:“蝶公子?陰顯鶴?莫非就是阿誰東北新近崛起的用劍妙手,傳聞他冷血無情,心狠手辣,卻脾氣孤介,一貫獨來獨往,怎會來對於我?”
可惜池生春並不清楚,實在香家危急遠冇疇昔,惦記取找他們算賬的人,毫不止是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小子實在與香家本冇有甚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一是處於義憤,二也是為朋友出頭,比如雷九指,比如紀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