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第3頁/共5頁]

明知這是不成能的事偏還要說，書湘氣得舉著拳頭要錘她，手腕子卻俄然被一隻大手從後攥住，來人聲音裡夾著幾分笑意，“寧兄弟果然有誌氣，還要考狀元？你若去了，旁的考生隻怕連筆也不敢落了，恐怕同你一比落了下乘，反倒招人笑話。”

“不往學裡去？”書湘一下子站起家，臉上儘是不成思議的神采，“母親這是要把我的出身公諸於眾麼，在這時候？付姨娘才生下個哥兒？”

大太太何嘗不曉得，她也是千考慮萬考慮，才決定這回把書湘帶回薛府，臨時先把這事兒流露與母親曉得，旁的便隻好走一步看一步再做計議了。

茗渠與書湘情分分歧普通，見她惱了也不驚駭，大咧咧道：“二爺自是有胸懷有抱負，既這麼著，越性兒將來考個狀元家來，到時候不但老爺太太麵上有光，連夫子也與有榮焉的呢。”

“你今後學裡便不消去了，今兒且隨我往你外祖母家去一趟。”女兒身份的奧妙大太太是連本身母親都瞞了的，便是做夢也不敢夢話，隻是到了今時本日，眼看著過幾年書湘便到了說親的年紀，她另有諸多女子的端方學得不好，針線理家上更是一問三不知，如何能叫人放心。

走在她們身後寧馥瑄心中一動，曉得這是二哥哥為本身出頭，不由眼眶微濕。

她們劈麵是個大花廳，花廳後是正房，書湘聞到一陣熟諳的脂粉暗香從背麵傳過來，便快幾步走到花廳前的小天井裡。她轉頭看疇昔，果不其然，那嫋嫋娜娜拖著步子過來的人可不恰是她們大房的大女人，她庶出的姐姐。

本朝皇上政績平平，卻後宮美人三千，最是愛美人。皇上甫一瞧見書湘也把她認作是女孩兒，幸而當時書湘年紀尚小，恰是雌雄莫辨的時候，皇上在薛貴妃解釋後撫掌付之一笑，笑罷竟不吝言辭大力將書湘誇獎了一番，興趣上來了還問了些學業上的環境。

太子也恰是玩皮時候，偏疼玩弄人，大夏季裡落雪的氣候，把個書湘騙得落進了砸出個大洞穴的水池裡。

璟國公府二爺的出眾邊幅是滿京裡達官朱紫家皆知的，宮裡頭的薛貴妃娘娘最是歡樂她這位姨外甥，有一回書湘跟著大太太進宮拜見薛貴妃，可巧皇上就來了。

“真真你這張小嘴，說出的話兒叫人打心兒眼裡喜好。”大太太笑了笑，命丫頭取了兩隻雕花玉簪出來，一隻賞了大女人，另一隻賞了冷靜無言的二女人，倒也冇有忽視她。

進了書院裡，書湘今兒來得晚了，此時見長廊上擺佈無人，便忍不住把內心苦水倒給茗渠聽，“為甚麼叫我少往學裡去，當真論起來，讀謄寫字，我哪一樣做的不好？我自小便刻苦勤奮，為的還不是不讓爹爹對我絕望，我做了多少儘力，卻偏生是個女人家，因著我的身份，怕還要累得母親來日遭父親嫌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