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師徒[第2頁/共4頁]

鄧季一頭霧水，田豐自歎口氣，又道：“缺糧實在不難，若你得脫去賊名，可假托二十萬民皆為匈奴所擄之眾，為你所救，遣使與諸侯求糧，其等好名，或能得幾分；你部數年擄掠得財物亦很多，隻留之何用？取出四方購糧，豈不便宜？”

鄧季想一下，解釋道：“我等小民最是顧家，此數年運營下來，俱有不捨之情，豈能說棄便棄？便真棄之，天下又得那邊可去？”

小翼察看一下，田豐麵如止水，看不出喜樂來。

謝允是捱過板子最多的門生，田豐亦不推讓，道：“《書》曰：允恭克讓，你字便為元讓，如何？”

這倒是鄧季心中還存了一用心機，河南地今雖比河內更荒涼，但記得遊戲、演義中最後都是被曹操所占，自家占了這地，若將來曹操還是不如本身，儘可敵之；若其權勢過大，又好順勢而降，到時想必再無本日之阻力。此謂兩手籌辦！

獵奇地看他一眼，田豐又問：“長安城中那位，如何便忘之？”

曹操已是不成能，其他人必定失利，怎還能去賠死？鄧季忙道：“二袁、劉岱、劉表、張邈等雖一時名譽，卻俱為秋蝗，命不悠長，我實不肯從其等！”

這少年賊首竟然隻認定曹操，餘者皆不屑一顧，何能如此必定？

對這題目田豐先避開不談，隻是道：“先前縣衙中，諸人投奔官府之議倒是好的！”

“河內、河南皆已無主，可求之！”

待分賓主在席上跪坐好，倒是田豐率先開口發問。

“田師，禮不成廢！”

隻是之前話說得太滿，這便承諾他的話，出門怎生見人？

見鄧季已在閉目思考，田豐點頭持續道：“四戰之地，卻大傢俱不敢輕進，人棄我取，若無大變，可得數年涵養！若收留少年亦如前者勤練，數年後從中遴選勇卒、輜輔，兵馬漸足，取各關隘自保可也！”

看鄧季喜翻了天的模樣，田豐也就由得他，卻不知這賊廝是怕本身懺悔，要讓這事板上釘釘，再無變故呢！

“粗鄙不堪！”嘴裡忍不住又輕斥一句，田豐道：“叩首便可，不必多事！”

若他所說，向諸侯求糧這體例是否有效鄧季不得而知，購糧卻必然可行！

當明天子才十歲，傀儡普通，朝廷大權全掌在西涼軍手中，降天子與降董卓並無二致，這不過換種說法罷了！

“二十萬眾年餘吃食，”田豐不答，隻又問道：“從何而得？可有挽救之法？”

幸運來得太快，總會讓人感覺不實在，這聲音如天籟普通，鄧季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雙手在身上胡亂摸摸，卻身無長物，忙轉首衝門外吼道：“謝允，速取束脩（注）與酒水來，老子要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