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師徒[第3頁/共4頁]

鄧季大喜，忙不迭起家開門讓其出去。

“粗鄙不堪！”嘴裡忍不住又輕斥一句，田豐道：“叩首便可，不必多事！”

能處理掉缺糧題目，鄧季已是精力大振，可貴田豐肯出謀，一客不煩二主，忙又問道：“然以夫子之見，吾等當求取何地安身？”

鄧季一頭霧水，田豐自歎口氣，又道：“缺糧實在不難，若你得脫去賊名，可假托二十萬民皆為匈奴所擄之眾，為你所救，遣使與諸侯求糧，其等好名，或能得幾分；你部數年擄掠得財物亦很多，隻留之何用？取出四方購糧，豈不便宜？”

看鄧季喜翻了天的模樣，田豐也就由得他，卻不知這賊廝是怕本身懺悔，要讓這事板上釘釘，再無變故呢！

待分賓主在席上跪坐好，倒是田豐率先開口發問。

幸運來得太快，總會讓人感覺不實在，這聲音如天籟普通，鄧季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雙手在身上胡亂摸摸，卻身無長物，忙轉首衝門外吼道：“謝允，速取束脩（注）與酒水來，老子要拜師！”

“何不求河南尹？一縣之地怎能養二十萬民？”

鄧季想一下，解釋道：“我等小民最是顧家，此數年運營下來，俱有不捨之情，豈能說棄便棄？便真棄之，天下又得那邊可去？”

田豐皺起眉頭，不悅道：“我豈不知？除董賊外，天子尚存，何不降朝廷？”

恰好好議事，這廝為何又舊事重提？

略一思忖，田豐點頭道：“季者幼少也，少則慕父母，首字便取‘慕’；今天下狼籍，吾望汝能安民治世，次字取‘安’，如何？”

田豐倒不覺有何不對，點頭道：“既如此，當速遣使往長安請降，求雒陽令！”

謝允也謝過，辭了出去，兩師徒方纔持續先前話題，田豐又問：“河內、河南兩郡，你欲求何地？”

注：束脩，十條臘肉。脩是脯、乾肉的意義，為孔子所定拜師禮品。

這時候，鄧季纔想起後代遊戲時數個場景中洛陽城都為紅色，代表其地無主，無人願占！

幾近不消如何想，鄧季便答道：“弟子勢弱，當應暫逼匈奴鋒芒，河南離得遠些，便謀此郡如何？”

鄧季隻能苦澀一笑，低頭拜伏下去，道：“季見地淺薄，險招禍端！得夫子點醒，已知欲護老弱人等隻好靠自家，餘者實無所得，望夫子教我！”

謝允送拜師禮出去後，留在旁觀禮，見鄧季得字，不由插嘴道：“允亦請先生賜字呢！”

“二十萬眾年餘吃食，”田豐不答，隻又問道：“從何而得？可有挽救之法？”

初遇日那句“汝欲汙吾清名乎”更說得豪氣，可現在在钜鹿，田元皓另有清名麼？

謝允是捱過板子最多的門生，田豐亦不推讓，道：“《書》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