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太史子義[第3頁/共4頁]
不止是李平,大多數文士實在都看不上武夫,他們佩服的是有韜略、有才調的同類而不是莽夫,田豐、崔度亦有此感,就田豐剛纔的讚歎,言下之意,倒是指太史慈隻能做到專諸、要離那般,批駁參半的。
這傢夥定是在謙善,他說略知一二還能差了去,鄧季忙道:“如此,待襄平镔鐵到,我讓鐵匠木工日夜趕製長戟出來,本今後,煩請子義兄教我穀中槍卒改練長戟,如何?”
太…太……太史慈?
“太史先生,李主薄剛纔所言,欲留先生於此,不知意下如何?”
“我亦知之,隻是我這些槍卒卻已都有根柢,改練戟法或可有成!”
“那是天然!”
戟這類兵器是槍矛和戈的連絡體,連絡兩種兵器之長,不比槍矛的殺傷隻在直刺,戟的用法有剁、刺,勾、片、探、掛擄、磕數種,甚難練精,但若真有成,能力卻要大上很多。
因春季雄馬發情難以把握,戰馬向來都是要閹割的,這類行動也導致我國良馬越來越少,西漢武帝時曾派李廣兩次遠征大宛國,奪得大宛馬,也就是俗稱的“汗血寶馬”三千餘匹,此中良馬數十,中等以下三千,長途跋涉返國後尚剩千餘匹,本可依此滋長開來,可因閹割過分的原因,到元朝時大宛馬的血脈便完整從中國消逝了。
兩晉以後,因為盔甲技術突飛大進,以切割為主的一類戟用處漸少,再加戟法難練,打製也不輕易,這類兵器便逐步淡出戰役史,多隻在儀仗中利用,而世家武將開端改練馬槊,對這些鄧季天然不曉得,他隻曉得戟是這期間殺傷力最強的兵器,他所碰到的人中使戟的無一不是妙手,且戟法中本就需求槍法根柢,他們這些槍卒去練,事半功倍,隻是一向找不到名家指導。
接著,又取兩支短戟舞動,開端時如同亂披風普通,兩戟暴風驟雨四擊,早引得穀中人等圍觀過來,他舞到鼓起,又換了一起戟法,變成連綿細雨般,將剁、刺,勾、割等精要細展出來,頓得喝采聲一片,謝允等孩童更是尖聲驚叫不止,俱感覺這陌生人比之前見過的要短長。
鄧季卻又想起一事,穀中本就不缺牲口,這番用糧換馬匹,勇卒加輜輔兵才三百餘人,那邊用得了這很多,看來得先放養著,強大馬群纔是,不過若互換來的馬都猶以下曲陽從官兵手裡緝獲的那批戰馬,倒是不成,故此忙又添上一句:“隻是閹割過的雄馬我卻不要!”
若因這小小獲咎,人家就此拂袖而去,你叫我該如何哭?這一刻,他恨不得將不懂事的車黍拉返來賞上幾十大板,哦,打板子他大抵不怕,還是餓他個把月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