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覆無常[第2頁/共3頁]

“銀鹿”號兩側綁著的兩艘雙桅帆船，讓董南認識到之前炮擊的並不是一艘海盜船，而是兩艘。他們正輪番到“銀鹿”號上擄掠財物，而給他們做飯的幾個海員則無法地站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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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的主啊！請寬恕我們的罪過，像我們寬恕那些罪於我們的人一樣……”另一個倖存下來的海員，更是取出十字架，誠心腸作起了最後的禱告。

正跟其他海盜痛飲的海員長，還冇來得及放下酒瓶，一個臉上有條傷疤的海盜，就扔來了一個包裹，哈哈大笑道：“內裡都是衣服，如果情願的話，你還能夠洗一個澡。”

“大夫，救救我，這裡隻要您能救我！”

“仇敵殺一個，大夫就要殺十個！天了，我甘願被一炮轟死，也不肯意讓大夫救我。”等候包紮的一個海盜，終究受不了了，瞄了一眼木桶裡火伴剛被鋸下來的胳膊，一邊嘟囔著，一邊捂著耳朵跑出了艙室。

可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又來了三個喝的醉醺醺的海盜，張牙舞爪地揮動著彎刀，宣稱等會要把他們全都扔到海裡喂沙魚!

“感謝，非常感激！”

有冇有衣服無所謂，不曉得淡水有多貴重的董南，倒很樂意洗個澡。見他正四周張望，海員長抓起酒瓶就衝一邊服侍的“銀鹿”號倖存行海員扔了疇昔，吼怒道：“水水水，快給大夫先生找水去！”

艙中隻點著兩根蠟燭，董南在暗淡的燈光下，像屠夫普通把木桌上血肉恍惚的肢體亂斫亂鋸，把幾個身負重傷的海盜看得毛骨悚然。

管家早就嚇得瑟瑟顫栗，老黑則平靜很多，在董南的要求下一個勁地給傷員灌郎姆酒，但願酒精能起到麻醉感化，減緩一點痛苦。連絡他剛纔在船麵上的反應，明顯是個見過血的狠角色。

這幫毫無人道的傢夥真是幾次無常，剛纔海員長還說，“對不起，我們寬恕你以後，還叫你受了很多委曲，不過這是戰役中的運氣所必定的”，然後也不管這裡的環境是否合適進餐，竟然派兩個海盜送來了一些吃的和酒。

敵我氣力過分賞格，老黑終究還是很不甘心的放下了鋸子，在昏死疇昔的海盜身上擦了擦雙手，低聲問道：“還不曉得你叫甚麼，我的朋友。”

在這個命懸一線的關頭時候，他隻能把管家和海員們摁住的傷員設想成屍身，像在醫學院解剖那樣該如何乾就如何乾。

“我去去就來，照顧好他們。”

鴨、鴨、鵝早就被他們宰了，簡樸地拔掉毛掏去五臟放進一口大鍋，中間還放了一些火腿和一隻懷了仔的母豬。這隻母豬也是馬草率虎去掉五臟後就煮，肉上麵還帶著很多豬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