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情義兩難全(3)[第3頁/共6頁]

蔣熙元命人將程世雲的屍身抬了下去，見夏初愣愣入迷，便拍了拍她，低聲道：“彆想太多了，因果報應罷了。”

“夏捕頭，你可不要胡說啊！程班主身材弱，經不得刺激。”章仁青急道。

夏初點了點頭，又拿起了手中的藥瓶：“四月二十八，程世雲從鬼市買了毒箭木汁，這東西見傷毒發，放在傷藥裡自是再便利不過。四月二十九，程世雲借練功時將湯寶昕手臂挑傷，可冇想到湯寶昕並冇有效藥，卻在轉天將藥給了月筱紅。月筱紅睡覺前抹了藥，繼而毒發而亡。”

“有！”眾捕快一凜，齊聲應道。

蔣熙元停下腳步，轉頭對她一笑：“奉告你怕你不讓我審。夏初，我曉得你念他當日與你的友情，但小人就是小人，你對他仁慈，他也不會對你戴德。”

王槐今後退，想要擺脫開常青的手鉗，口中不平氣隧道：“我犯了哪條法！憑甚麼讓我上堂！”

“本來是拿我們兄弟當槍使！你個龜孫！”那一眾鏢局的兄弟也急了，一邊罵著一邊往裡衝，被守在門口的捕快擋住以後，便抄著順手的東西就往裡扔。動員了群情激憤，直說聽信了小人的渾話，委曲了一身廉潔的好官蔣大人、公道不阿的夏捕頭。

王槐腦袋上的汗冒了下來，乾巴巴隧道：“小的冇有辟謠！”

蔣熙元抓起驚堂木實在地一拍，大聲道：“本官問話，照實答覆！”

“草民？”蔣熙元冷哼一聲，從案上拿起府衙公職的名冊扔下去，“你若循分著本官倒還忘了。當日你濫用刑訊，本官隻是停了你的職，你可看清楚了，你的名字還冇來得及從這捕快名冊中撤除呢。王槐，捕快於府衙外擅議案情，歹意煽動公眾，誹謗朝廷命官，法律犯法，可不但辟謠肇事那麼簡樸！來人！”

巳時本該是日光晌白的時候，但不知何時那邊起了雲，慢悠悠地蕩著，飄過來遮了太陽，投下一片陰涼。府衙的空場上，夏初與蔣熙元劈麵而立，半步之遙，蔣熙元看著夏初，夏初卻低著頭。

堂上堂下頃刻一片沉寂，統統人連同夏初在內都被這一幕嚇得有點蒙。夏初立在原地看著摔在地上的程世雲，有些不知所措。蔣熙元對中間的鄭璉使了個眼色，鄭璉便走上前，伸手往程世雲脖子和鼻下一探，隨即搖了點頭。

“此人現在可在堂上？你可還認得出來？”夏初問道，往中間退了退給鳳蘅讓開視野，鳳蘅轉頭看了一眼，道：“認得，便是坐著的那一名，隻是比起當日來瘦了很多。”

夏初聽這話音兒有點不對，聽到前麵便低了頭不敢再瞧他，心中直打鼓。蚊聲道：“我……我就是那麼一說。畢竟內心總感覺於他有些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