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情義兩難全(3)[第4頁/共6頁]

她又撓撓頭：“罷了。還是要感謝大人的，王槐審下來，之前的那些流言不攻自破，比解釋或者不解釋都有效……”

夏初抿嘴微微點頭，清算了一下表情站回了公案側邊捕頭的位置上，等著蔣熙元拍了驚堂木後退堂，可蔣熙元坐回案後卻大聲道：“常青！”

“好你個王槐！”堂外的杜山本來就因月筱紅一案的本相明白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再聽王槐認了蔣熙元所說，更是氣衝牛鬥，大吼了一聲，抬腳脫了本身的布鞋便砸了出去，正打在王槐的後腦勺上。

蔣熙元冷聲笑了一下，手中一頓，悄悄地握起拳頭：“蒲月初七，你於西市聞弦茶館妄議案情，誹謗朝廷命官，調撥世人聚於府衙門前肇事，你可認？”

夏初點了點頭，又拿起了手中的藥瓶：“四月二十八，程世雲從鬼市買了毒箭木汁，這東西見傷毒發，放在傷藥裡自是再便利不過。四月二十九，程世雲借練功時將湯寶昕手臂挑傷，可冇想到湯寶昕並冇有效藥，卻在轉天將藥給了月筱紅。月筱紅睡覺前抹了藥，繼而毒發而亡。”

程世雲本來低頭似睡非睡的模樣，這時卻俄然展開了眼睛，抬手一把拽住了夏初的胳膊，渾濁的雙目瞪得老邁，口中絮絮地念著小9、小九。

“拖下去重責四十大板！刑畢發配西海放逐！”蔣熙元說完，將驚堂木一拍，“退堂！”

蔣熙元很有無法隧道：“重？幸運是我帶了親兵停歇，若不然勢態進一步失控，肇事之人衝進府衙會如何？動拳腳鬨出性命會如何？你如果有了甚麼閃失……如何辦？”他歎了口氣，“我冇去殺了他不是彆的原因，隻是不想你曉得後活力罷了。”

說罷，一口氣哽了上來，然後雙眼一翻，手卻仍然抓著夏初，直挺挺地今後倒了疇昔。蔣熙元恰好趕到將夏初拉了返來，就這一眨眼的工夫，隻聽“砰”的一聲，程世雲已經連人帶凳子摔在了地上。

“草民？”蔣熙元冷哼一聲，從案上拿起府衙公職的名冊扔下去，“你若循分著本官倒還忘了。當日你濫用刑訊，本官隻是停了你的職，你可看清楚了，你的名字還冇來得及從這捕快名冊中撤除呢。王槐，捕快於府衙外擅議案情，歹意煽動公眾，誹謗朝廷命官，法律犯法，可不但辟謠肇事那麼簡樸！來人！”

堂上堂下頃刻一片沉寂，統統人連同夏初在內都被這一幕嚇得有點蒙。夏初立在原地看著摔在地上的程世雲，有些不知所措。蔣熙元對中間的鄭璉使了個眼色，鄭璉便走上前，伸手往程世雲脖子和鼻下一探，隨即搖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