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女帝師二(34)[第1頁/共6頁]

我一呆，不覺笑道：“生得俊的人，你們在宮裡也見很多了。睿平郡王和昌平郡王不是都很漂亮麼？這位能比得上兩位王爺麼？”

我獵奇道：“何事？”

整整一天，我偶然理睬周遭的人事。好輕易從白雲庵回宮，趕回漱玉齋一瞧，公然芳馨、綠萼和小錢都不在。我心胸幸運，正要命人去穎嬪和昱嬪的宮中尋，卻見一個宮人上前來道：“大人，晌午的時候掖庭屬右丞衛大人帶了人來，把漱玉齋搜檢了一遍，拿了很多東西去了。”

我心頭一震，滿身的血液都盪漾起來：“小錢去尋李大人探聽清楚了麼？”

綠萼道：“女人有所不知，這位施大人，不但俊，並且學問也好，說話斯斯文文的，對下人也有禮。本年才二十四歲，尚未婚配。”

穎嬪道：“我向來對皇後恭謹。”

我轉頭問綠萼道：“這幾天彷彿總有人耳邊說閒話，一驚一乍的。”說著抬手一指亭中的宮女道，“她們在說甚麼？”

我想了想道：“北方兵變，究竟也不是甚麼大事。聖駕南巡，也並不出奇。”

芳馨道：“纔剛穎嬪娘娘那邊傳話來，說明天宮裡清理賬目，奴婢要留在漱玉齋。”

我笑道：“漢高祖劉邦敗於彭城，項羽的部將丁公追高祖。高祖對丁公說，兩賢豈相毒害？因而丁公引兵而還。厥後項羽兵敗，丁公謁見高祖，高祖殺了他，說丁公為臣不忠，使項羽失了天下，殺了他，是為了讓後代臣子引覺得戒。”

我笑道：“你見過他了？”

我問道：“都拿了甚麼？”

綠萼抿嘴笑道：“她們在說，掖庭屬的新掖庭令施大人，是一個很俊的後生。這些日子每天進宮辦事，很多人都見了呢。”

綠萼淺笑道：“奴婢托女人的福，能夠出內宮，是以悄悄去見了兩次。”

剛下樓，芳馨上前來扶我，笑道：“早膳都備好了，女人用膳吧。”我見她還冇換衣裳，便道，“都這會兒了，姑姑如何還不穿戴？”

穎嬪笑道：“這裡隻要我們兩個，姐姐喚我易珠便好。”我瞧她一掃失落的神情，連唇角的笑紋中都透著歡樂之意，不由笑道：“既如此，便恕玉機僭越。易珠mm於國有功，陛下必重重有賞。”

芳馨低頭道：“小錢一早便去掖庭屬尋李大人了。”

穎嬪抿嘴一笑，伸手一指南邊：“姐姐且想想，南邊有誰的財產呢？”

提起昌平郡王，我便想起放逐西北的錦素。現在她應和他朝夕相見了吧，她應比在宮裡更歡樂更安閒。綠萼見我發楞，似並冇有聞聲她的話，不覺光榮地吐了吐舌尖，忙拿了一隻青瓷手爐塞在我的手中，扶我下樓。

固然早曉得這一天會來，但還是抱一絲萬一之幸運。心中有一瞬的空落，我歎道：“既如許，叫小蓮兒帶著丫頭跟我去吧。姑姑好生算賬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