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女帝師二(36)[第1頁/共5頁]

我大驚，手中的茶盞在地上跌得粉碎：“甚麼？！靜姝也去了掖庭屬？！”

我正要言明，俄然想起芳馨已經不在，這滿滿一園子的宮人，已尋不到說梯己話的人了：“冇甚麼。青梅茶冇了，再去添一杯來。”

我又驚又喜：“恭喜啟大人，恭喜姐姐。姐姐現在又能常來宮中，我們姐妹可一同做伴了。”

我奇道：“願聞其詳。”

啟春道：“一進宮便聽到宮人們說閒話。冒昧相問，mm莫怪。”

皇後自為貴妃時，便熱中朝政，監國以後，更是兢兢業業。她對權力是有巴望的，也很有措置政事的天賦和學問。天子是以賞識他，也是以猜忌她。我歎道：“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罪我者其惟春秋乎？”[64]

我吃緊趕到紫菡所居住的配房門口，見兩個太醫坐在內裡，低聲商討著甚麼。見了我，都起家施禮。我問道：“娘娘如何了？”

啟春點頭道：“我曉得。”複又道，“mm曉得我訂婚了？”

我充耳不聞，隻想起那一日紫菡歡歡樂喜地來漱玉齋，說本身被封為靜姝，我還問她是不是有了孩子。隻因她曾貼身奉侍過我，以是被天子遣回，送入掖庭屬受審。想來恐憂過分，又受不住掖庭獄缺吃罕用的苦，以是小產了。

啟春一怔，忽而大笑。我也跟著笑了起來。芳馨走了，卻有啟春來與我交心，這是我焦灼等候中獨一一點安撫。啟春止了笑，道：“實在你除了官位，另有陛下的傾慕，你若要獲得高位，也是易如反掌。”

啟春道：“你猜猜，倘若周貴妃做了皇後，還能如許寵遇不衰麼？”

我獵奇道：“信王有爵位，無官職，在府中貪酒好色。世子想來出息堪憂，姐姐嫁給他，恐怕還會扳連令尊出息。倘若他秉承了父王的惡習，姐姐不怕麼？”

我扶著小幾站起家，逼近一步，顫聲道：“甚麼孩子？”

啟春一怔，向放在一旁的空藥碗一努嘴，作色道，“瞧你嚇的。每次進宮來瞧你，你都病著，連話也不能好好說。”說罷掰著指頭道，“你剛選上女巡那會兒，我進宮給你送禮，一進長寧宮的門，便傳聞你病得昏疇昔了，害我等了好一陣子。厥後華陽公主滿月，我和采薇mm來瞧你，你病得連戲都不能去看。再厥後去景園瞧你，你犯了呆病，不曉得東南西北，紮一錐子也不響。現在闊彆一年，好輕易見了，你又病著。你說說，你如果故意和我好好說話，如何每次都抱病？”

我的笑意決計而竭誠：“采薇mm已經奉告我了，恭喜姐姐。那位信王世子便是姐姐心儀之人麼？不知幾時結婚？”

我歎道：“固然是個虛銜，可這是我獨一的。這個虛銜姐姐不屑爭奪，於我卻甚為貴重。姐姐冇有官位，卻仍然是撫軍將軍之女、將來信王府的小王妃，姐姐又技藝高強，深得太後愛好。即便這些都冇有，姐姐也有捨我其誰的萬丈豪氣。這些我都冇有。我出身寒微，若冇有官位，便會回到任人擺佈的地步。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