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女帝師二(36)[第2頁/共5頁]

啟春笑道：“我問你，你曉得周貴妃為何得寵麼？”

我的笑意決計而竭誠：“采薇mm已經奉告我了，恭喜姐姐。那位信王世子便是姐姐心儀之人麼？不知幾時結婚？”

啟春淡淡一笑：“皇上和皇後隻會將她看作一隻鷹犬罷了。她是皇商出身，‘商賈巧為發賣之利，而屈為貞良’[65]。她是聰明，可也被這聰明誤了。至於我的表妹昱嬪，夙來心高氣傲。冇有高位，卻學了一肚子周貴妃的淡然無爭。本身本來便是旁人的影子，又不屑爭寵，天然會得寵。但是mm就分歧了。mm一貫信奉事在報酬，既然現在的官位是虛幻的，何不爭一爭那些實在的呢？”

啟春一怔，忽而大笑。我也跟著笑了起來。芳馨走了，卻有啟春來與我交心，這是我焦灼等候中獨一一點安撫。啟春止了笑，道：“實在你除了官位，另有陛下的傾慕，你若要獲得高位，也是易如反掌。”

那太醫道：“娘娘心血不敷，下官已用了益氣回陽的藥物吊著，性命恐怕就在這一時三刻了。”

我冇好氣道：“姐姐不在宮裡，對宮妃得寵的起因，倒很清楚。”

我獵奇道：“信王有爵位，無官職，在府中貪酒好色。世子想來出息堪憂，姐姐嫁給他，恐怕還會扳連令尊出息。倘若他秉承了父王的惡習，姐姐不怕麼？”

我垂眸一笑，取過青梅茶細細品著。舌尖麻痹，心頭的酸楚更甚於茶味。我歎道：“我不能去官。”

我扶著小幾站起家，逼近一步，顫聲道：“甚麼孩子？”

我笑道：“我如許賴著不肯出宮，不到黃河心不死，是不是也很傻？”

啟春道：“一進宮便聽到宮人們說閒話。冒昧相問，mm莫怪。”

辛夷忙道：“大人莫急。靜姝小產，我們娘娘曉得大人焦急，特命奴婢過來漸漸對大人說。”

皇後自為貴妃時，便熱中朝政，監國以後，更是兢兢業業。她對權力是有巴望的，也很有措置政事的天賦和學問。天子是以賞識他，也是以猜忌她。我歎道：“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罪我者其惟春秋乎？”[64]

辛夷站起家，將碎瓷都放在小蓮兒的小漆盤子上：“靜姝娘娘倒冇受甚麼傷，隻是……孩子冇了。”

隻聽辛夷接著道：“靜姝在掖庭屬小產，被掖庭令施大人送了返來，但是喝了太病院的藥，胎還是不能下來，娘娘流血不止，痛得快昏疇昔了。太醫說，若喝藥不可，隻能將胎勾出來。我們娘娘本來見大人還病著，不想大人曉得這些悲傷事，何如靜姝痛得死去活來，傳聞又要勾胎，又驚又怕，必然要見大人。娘娘不敢遲誤，忙遣奴婢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