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女帝師二(54)[第1頁/共6頁]

我趕緊屈膝施禮，微微一笑道：“陛下仁慈，準臣女與於氏一見。臣女謬承皇恩，心中感激。”說著伏地謝恩。

我淡淡一笑道：“簡公公樣樣都好，就是管不住本身的這張嘴。如許也好，倒省了我的心機。”

芳馨道：“女人是一進屋子便想到陛下和施大人在聽麼？”

芳馨道：“即便耳房內裡是一小片人所不見的梅林，那又如何呢？”她遊移半晌，又道，“莫非女人狐疑陛下是躲在窗外的梅林裡聽女人和於女人說話的麼？”

她的身影象晨霧一樣散去，四周突然一亮。我驚坐起家，但見帳外一點燈光如豆，像含淚欲泣的眼。本來芳馨還冇有進屋來將燭台拿出去。我大大鬆一口氣，不由墮淚苦笑。

我啞然，這才驚覺我和他之間不知何時變得快直而隨便，彷彿那一夜的絕望與後怕倒讓相互更靠近了。我低頭道：“臣女罪該萬死。”

我點頭，淺笑道：“不，從那扇北窗望出去，應當是東窗下延長向北的小梅林。”

我拿了一枚梨花嵌珠翠鈿比在髮髻上，從鏡中看著綠萼道：“昨日我看你們熏了一件若竹色的長襖，那件就很好。”

芳馨擦了擦盜汗，寂然道：“是……”

她又道：“那麼姐姐當曉得，我是替誰擔了罪惡。”

綠萼側頭想了想道：“梳一個雙環望仙髻吧，將這枚翠鈿簪在最前，雙髻上綴滿小珠，燈光下最是都雅了。”

我回身取過她手中的銀環，端端方正扣在髮髻上，淡淡一笑道：“胡說！一件衣裳罷了，還怕我捨不得賜給你麼？”

天子道：“你動靜倒通達。是於氏奉告你的麼？”

我淺笑道：“臣女資質癡頑，不敢勞煩明徒弟傳授。”

我聽她提起死去的紫菡，心下憮然，道：“罷了，就穿那件朝服去吧。也不消重新梳頭了。”

禦書房中繚繞著一絲貧寒的茶香，龍涎香的氣味化在此中，變得溫馨淡然。天子正俯身書案，細細瞧著一幅畫。想起前幾日他偶爾來漱玉齋看我，我竟是披頭披髮、衣冠不整地歪在榻上看畫，不覺溫然一笑。忽聽天子道：“你笑甚麼？”

我心中一凜，拿著翠鈿的手便緩緩落了下來，凝神道：“果然？”

綠萼忙退後一步，低頭道：“奴婢該死，女人恕罪。”

我笑道：“施大人一向不見，極有能夠是在伴駕。纔剛我叫簡公公留下來用一碗暖身的羹湯，簡公公卻說良辰姑姑已經備下了烏雞紅棗枸杞湯，他歸去定能賴上一碗。這麼晚了，良辰姑姑備下雞湯，真的是給簡公公暖身的麼？此中原因，耐人尋味。”

我笑道：“你儘管拿去穿好了，反正我再也不穿它了。”

我悄悄點頭：“臣女從冇有向慎妃娘娘提起過此事。”

天子微微變色道：“你公然是抗旨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