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女帝師二(59)[第2頁/共6頁]

我發笑，扶著她的手進了屋。一進西廂，但見一桌子的物事，琳琅滿目地鋪陳開來。綠萼忙扶我坐在榻上，又奉了茶，笑吟吟道：“女人儘管歪著，奴婢將那些東西一一拿到女人麵前來，不要女人廢一點兒心。”說罷哈腰為我脫了繡鞋，在我腳上覆上錦被，順手將我暫放在榻上的書撿走了。我摸不到書，隻得歪著身子看她將物事一件件拿到我麵前。

忽聽門簾隔扇外小蓮兒道：“女人，簡公公來了。”

我微微一笑道：“娘孃的劍術也是很好的，來日也能練成貴妃那樣的一流妙手。”

芳馨道：“理國公蜜斯的刺繡工夫是環球聞名的，這隻劍套子定是精彩無倫了。”

芳馨沉吟道：“劍套子……”忽而覺悟道，“女人是說，上個月信王妃和世子進宮來向太後存候，世子腰間懸著的那柄小劍的劍套子？”

我撫胸道：“昱嬪娘娘是貴妃親授的入門弟子，傳聞師尊返來了，天然要來問一問。也是人之常情。”

昱嬪入迷半晌，道：“師尊除了劍術精絕，寒梅白玉手和吳山碧月掌也甚是短長，徒手盪開十數條棍棒，實屬等閒。以真氣將水凝成冰，我雖冇見過，不過我見過師尊逆暴風而衣袂不動，全憑一口真氣。那人真是師尊也說不定。怨不得陛下午膳時甚是歡樂，自我入宮以來，從未見他如此歡暢。”她的語氣半是失落，半是欣然，透著心甘甘心的自愧不如和無可何如的安之若素。

芳馨道：“女人一瞬之間便想到如許多，如果奴婢，可千萬想不瞭如許殷勤。倘若小簡是以留在定乾宮，今後對漱玉齋，但是大有好處。”

芳馨道：“那小簡也甚是奇特，既然來漱玉齋，天然是來求女人的，如何最後倒求起昱嬪娘娘了？”

小簡卻不起家，隻低頭道：“奴婢有大過，不敢起家。”

我不覺冷冷道：“簡公公是又多口了？”

昱嬪甚是絕望，微微喘氣道：“我本覺得師尊返來了，我還能見上一麵。真相究竟如何？請朱大人不吝奉告，茜儀感激不儘。”

芳馨微微鬆一口氣：“女人有力量感慨，可見心中確是無事可想了。隻是女人的病纔好些，不該在雪地裡久站，還請回屋吧。”

我親身送昱嬪出了漱玉齋，方纔迴轉。隻見西配房中，小蓮兒正看著兩個小宮女擦拭磚地上的油漬與淚痕。我轉頭見小幾上的墨汁都乾了，因而揮揮手，小蓮兒忙上前來，將筆墨都撤了下去。一時隻覺頭痛不已，兼故意悸，因而叮嚀寢息。

我嘿的一聲道：“王爺定是遊移，因為自貴妃出走至今，誰也不敢在陛上麵前提及。但是你勸王爺，說今時分歧昔日，請王爺固然一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