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女帝師一(16)[第1頁/共6頁]

綠萼在旁湊趣道：“女民氣疼你的頸子。奴婢數了一下，就他出去這一會兒工夫，磕了九個頭了。如果再待一會兒，頸子都要斷了！”

王氏麵色烏青，卻始終不敢上前來拉扯高曜。李氏見我帶著高曜往靈脩殿走，忙捧了文房四寶要跟了來。我隻拿了一支筆，說道：“嬤嬤不必忙，我那邊一應都是齊備的。嬤嬤隻帶幾小我疇昔奉侍就是了。”李氏忙歸去放下東西，帶了幾個小丫頭跟了出來。我將平常用的大書桌讓給高曜，他卻要去南廂與綠萼她們坐在一起。我便讓他與芸兒相對坐在榻上圍著小紅木幾寫字，其彆人伏在圓桌上寫。

我笑道：“我那邊的幾個丫頭都在寫字，殿下可要疇昔與她們一道？”

李氏笑道：“大人來了。”說罷忙上前驅逐。

我走上前去，向高曜存候。王氏放下高曜道：“朱大人來了，殿下該歸去寫字了。”

我笑道：“我費事，讓你們樂得清閒，那還不好？”

綠萼笑著承諾，出去又將紅葉等五個丫頭叫了返來，又有乳母李氏帶來的兩個丫頭和芸兒坐在一邊。

忽聽錦素的聲音說道：“這裡好熱烈，我來對了。”

最後高顯另有些遊移，後越說越流利，越說越大聲。世人聽了，都拍掌喝采。

高曜雙目一亮：“孤要去。”

綠萼笑道：“是丫頭們在踢毽子。女人可要去看看？”

錦素扶住高顯的肩膀，笑斥道：“甚麼你啊我的，要叫二弟，要叫孤。”

小錢忙又跪下，叩首道：“奴婢怎會不肯意？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我不由獵奇：“那一次殿下偷懶不寫功課，莫非嬤嬤也不勸麼？”

身為奴婢，不但動輒得咎，還要代主認罰。何況宮人用度有限，經常要靠月例補助，這九個月罰下來，隻怕要將昔日的積儲賠儘了。“嬤嬤的銀子若不敷使，儘可到靈脩殿裡來取，我這裡有。”

王氏忙上來道：“殿下，朱大人隻會踢毽子，不會踢鞠。嬤嬤另找兩人來陪著您踢可好？”

李氏頓足道：“奴婢倒是勸著，擱不住阿誰哄著，一拖再拖，硯台裡的墨都乾了，殿下也冇有寫一個字。又想著偶爾不寫也冇甚麼，誰知就讓夫子罰了。”

我笑道：“殿下若真想來，我去接他好了。”起家向世人道，“你們好好寫字，我去去就來。”

李氏道：“殿下正要寫字。”

綠萼笑道：“女人賞你的，你便接著吧。”說罷將銀錁子塞在小錢手中。

李氏笑道：“既然二殿下也會說，便賞一個奴婢們聽一聽吧。”

我笑道：“殿下可知作法自斃是何意？”

我與紅葉相視一笑，“長公主府有複書麼？”

一語提示了我，忙回身向小錢使了個眼色。小錢會心，上前行了個禮道：“殿下，奴婢會踢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