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女帝師三(35)[第1頁/共6頁]

芳馨道：“陛下日日陪著，現下好多了。”忽而恍然道，“固然陛下是因為華陽公主的話降罪皇後，但女人隻是說了實話，實在說不上對不住華陽公主，還請女人放心。女人可要去看望華陽公主麼？昱妃娘娘說，華陽公主若能和女人說話，也會好得快些。”

芳馨道：“女人――”我打斷她道：“過了幾日，不見降罪，我便不再想那些生存亡死的事情。待啟姐姐進宮來，奉告我陸皇後的事情，我便多了幾分盼望。好輕易回宮來，倒感覺掖庭獄更安寧些。”

芳馨道：“女人若不想見，多歇幾日也好。本來陛下就讓女人養好了身子再出去的。”

我微微驚奇：“穎妃為甚麼要攔著？”隨即恍然道，“當年穎妃是陸皇後保舉給陛下的，約莫她念著恩主舊情，不忍揭露。”

華陽道：“父皇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蘭旌道：“請大人稍待，容奴婢前去通報。”說著躬身退了三步，回身去了。

綠萼道：“端方上是不準的，但那些女禦們都是以色侍人，若不裝潢，是不肯出門的。固然不能盛妝，總能塗些脂粉，勻一下臉。女人也略略勻一下，就好很多。”

綠萼不知就裡，笑道：“女人在談笑話呢。女兒像爹爹有甚麼奇特的？”

華陽道：“母後說，平陽皇姐最文靜了，我們就畫平陽皇姐在操琴好了。”

我還了禮，淺笑道：“姑姑好。”

芳馨道：“李公公和簡公公派人將瑤席帶走，就再冇返來。厥後傳聞，她是皇後安插在昱妃身邊的耳目。另有，粲英宮也查出一個小宮女和小內監，都一齊杖斃了。”

我感喟道：“陛下一貫最心疼後代，華陽公主在諸公主中又最年長，天然是要顧及的。”芳馨沉默，我又道，“皇恩聖寵如風雲變幻，並無定命。何況真正的愛重又何必去爭？”

芳馨道：“這是為了兩位公主麼？”

芳馨拿起燭台，燭光在她臉上搖擺，閃現出眉眼低垂的光陰陳跡，無窮寧靜：“女人早些安睡，明日奴婢和女人一道去。”說著伸左手護住燭火，她走出兩步，轉頭又道，“不管女人爭的是甚麼，奴婢老是在漱玉齋等著女人返來。”

天子笑著摟一摟華陽的肩膀，垂憐地扶一扶她胸前的銀絲盤花項圈，道：“父皇回宮去清算幾封奏摺，定返來陪皇兒用午膳。”

華陽道：“父皇說，他早曉得任嬤嬤她們喜好嚼舌根子教我不痛快，以是都打發走了，才換了胡嬤嬤出去。”

我似笑非笑道：“李公公說玉機倉促忙忙，莫不是嫌玉機禮數不周麼？”

我淺笑道：“聽聞李大報酬母親守孝三年，方纔回宮。家中可還好麼？”

我恭敬道：“玉機身犯大過，蒙恩不譴，若不早來伸謝，於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