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女帝師三(58)[第2頁/共5頁]

我忙上前見禮，笑道：“縣主再晚些來，玉機就要回宮了。”

銀杏含淚道：“是夫人不嫌棄奴婢笨拙，才肯讓奴婢效力。”

母親迷惑道：“他的動靜倒通達，安知你明天回家來？”杜嬌和李瑞交好，李瑞身為掖庭令，怎能不曉得我明天回府？我笑而不答，隻向小丫頭道：“上茶點，就說我立即疇昔。”

我有二十多天冇有見太高曜了，聞言不由問道：“王爺的身子可還好麼？”

我笑道：“你若喜好這裡，就長悠長久地住下去。我聽母親說，你很無能。”

我對鏡摘下銀環，笑道：“她已經有更好的去處了，比在宮裡奉侍人可強多了。”

柔桑有些驚奇，暴露憐惜的神采：“好好一朵牡丹，折下來就枯了。”

我笑道：“王爺和縣主小時候還在一處玩耍過，已是可貴。這天下很多的伉儷入洞房前都冇有見過相互的樣貌呢。王爺是仁義淳孝之人，將來會對縣主好的，莫非縣主信不太長公主殿下的眼力麼？”

柔桑雖不解，仍點頭道：“怎會不記得？我最愛聽玉機姐姐說故事了。”

不一時銀杏來了。隻見她身著淡青色窄袖襦裙，兩股長長的髮辮盤得整整齊齊伏在腦後，隻以天青色髮帶綁束，結成兩朵小小的胡蝶花懸在耳後。髮帶拂過她苗條白膩的頸，甚是清麗明豔。兩個月前我在掖庭獄見到她時，她正病著，暗淡當中臉孔恍惚，見了我另有些膽怯。在景靈宮時更是衰弱狼狽，哀哀乞憐。隻一個多月不見，竟似脫胎換骨普通。她盈盈拜下：“奴婢銀杏叩拜二蜜斯芳辰。”說著就要叩首。

我親身將他送到二門，目送他坐車遠去，正要迴轉，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嬌俏的叫喚：“玉機姐姐！我來看你了！”

我笑道：“牡丹乃花中王者，君臨眾芳。易曰：‘君子以蒞眾，用晦而明。’[187]此之謂也。”因而相視而笑，請入正堂奉茶。

我笑道：“這牡丹我也是頭一回見。大人覺得這牡丹如何？”

柔桑在正堂見過母親，眸光逡巡半晌，問我道：“如何不見雲哥哥？莫非這會兒他還在騎馬麼？”

杜嬌起家長揖道：“向日不知深淺，誤令李大人齎資入宮，幸不見怪，愧赧無地。本想為官有望，正要打道回府，不想昨日接到吏部公文，命鄙人不日到差。是以鄙人特來拜訪，既是賠罪，也是多謝大人提攜之恩。”

柔桑道：“姐姐請說。”

銀杏道：“奴婢蒙夫人和公子援救，恩養至今，該當酬謝。”

我嗔道：“說了半天，本來母親隻為玉樞！當真是偏疼。”

朱雲方纔從敞亮的室外走出去，一時不慣耳房的暗淡，凝目半晌，才道：“二姐，你如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