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女帝師一(21)[第1頁/共6頁]

皇後道：“荒唐！既無真憑實據，怎能隨便去搜一個女官的屋子。”

我笑道：“又何必去問。都是遇喬宮的人，自當合舟共濟。”

皇後道：“熙平長公主總說你對本宮母子忠心耿耿，本宮卻心有迷惑，故請你來講解講解。”

我朗聲道：“請公公稍坐，待我換衣。”

皇後淡淡道：“本宮若不想聽你分辯，也不會召你過來了。你說罷。”

我起家道：“天然要去。”

我看一眼綠萼，綠萼摸了摸腰間的隱翠香囊，隨惠仙出去了。隻聽皇後又道：“另有一事，傳聞明天在花圃裡，高顯衝撞了皇兒，是如何一回事？”

我甚是對勁，拉起他的小手道：“這方是我的好殿下。”

我忙捉死他的雙手，他微微遊移，俄然抬腳踢我，正中脛骨。手一鬆，高曜已狠狠推了高顯一下。剛巧高顯正重新挪步下蹲，頓時仰跌在地。高顯氣得爬起來向高曜衝去，被溫氏一把抱住。

皇後歎道：“起來吧。賜座。”說罷表示桂旗親身扶我起來，鄙人首坐定。皇後又道：“夜深了，不宜飲茶。本宮命人做了些五福安神湯，且用一碗，歸去也好睡些。”說罷讓小丫頭端了一碗桂圓紅棗湯來，內裡另有牛蒡、蓮子和枸杞。湯色殷紅如血，燭光如金蛇亂晃。腦中一陣眩暈，盜汗蒸發了大半。

皇後向王氏道：“你果然認清了麼？”

王氏一麵給高曜擦拭眼淚，一麵道：“偶然的都如許不知輕重，如故意，還不知如何呢！”

高顯雖不平氣，卻也有力掙紮，主仆二人對峙了好一會兒，高顯方無法道：“孤錯了，還請嬤嬤不要將此事奉告母親。”

夜黑風高，本當安睡。皇後飲過五福湯後，便有些懶懶的。忽見到我為她繪的滿身像，頓時精力一振，“這是玉機畫的？”

綠萼扶著我的手來到外間，隻見商公公道來回踱步，已頗不耐煩。我笑道：“勞公公久等。”

我低下頭，很快清算出一個略帶委曲的嬌弱神情，向上道：“回皇後，攔著二殿下確是玉機錯了。可也並非如嬤嬤說的如許不堪，還請娘娘明鑒。”

我正色道：“二殿下身為嫡子，將來必是要做太子的。做太子怎能冇有容人之量？既然大皇子已然道歉，二殿下天然該當寬恕，怎可學那小門小戶的芥豆胸懷？再說，這事雖小，如有一日傳到學裡，又傳到聖上耳中，兩比擬較，心中會作何想？畢竟――”

皇後笑道：“你不必惶恐。夜也深了，本宮隻問你兩件事，你照實答覆便好。”

綠萼歎道：“隻要我們的這位王嬤嬤不顧大局，整日難堪女人。”

皇後道：“本宮傳聞你初遷入長寧宮時，曾畫了一幅周貴妃的畫像？可有此事？”

溫氏道：“殿放學過技藝，但二殿下並冇學過，殿下發揮技擊推他，便是欺弱。殿放學武，本是為何？莫非是為了欺負兄弟？殿下當向二殿下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