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女帝師四(38)[第1頁/共6頁]

銀杏正站在樹下避陽，時不時向我和熙平張望。我笑道：“她叫銀杏。當初玉機在景靈宮遇刺，便是她捨命相救。”

熙平一怔，反有些過意不去：“孤並非不準你——”

熙平嘲笑道：“直到本日，你還是能夠做他的妃嬪，東西兩宮，另有東宮是空著的。隻要你情願，入住思喬宮易如反掌。”

熙平嘲笑道：“孤若能密查獲得，也不來問你了。”

我欣喜道：“大師都還活著，那我去青州，也能放心了。”

我一怔，道：“是她。”

芳馨的墓前也有我手植的梧桐，梧桐樹下，也有一片白菊。從這裡看，白菊隻暴露淺淺一線銀光，日光下好像清澈的水晶。墓碑暴露小半截，鮮紅的幾筆雀躍如沸騰的血珠。熙平奇道：“那是誰的墓？竟能葬在這裡？”

我俯身扶起被我踩倒的白菊，取出帕仔細細擦去上麵的汙漬：“殿下可曉得他們為甚麼遭此酷刑麼？”

我上前一步，冷冷逼視：“是誰派來的？殿下若曉得她是誰派來，本日便不會用這類口氣議論姑姑了！”

熙平眼圈驀地一紅，淚珠盈眶而出。她背過身去，抽泣的聲音在安好的山野中顯得格外淒冷：“孤錯怪她了。”

我問道：“世子出獄後在做甚麼？聖上究竟是如何措置的？”

熙平笑道：“你這一歸去官，會嫁人麼？”

熙平道：“他不但被放了出來，還與春兒重歸於好，小兩口雙宿雙棲，形影不離。連他帶去西北的阿誰妾侍劉氏，也被從府中遣回家了。”

我冷哼一聲，抬起左腳退了一步：“那些還是留給玉樞吧，畢竟殿下當年送玉樞入宮為妃，也頗費了一番心機。”

熙平感喟，語氣中卻無半分憐憫之意：“那丫頭在獄中被一個獄吏糟蹋了，又備受酷刑，鼻子、嘴巴都給燙歪了，還斷了一條腿，差點死疇昔。幸而施哲將此事奉告了高思諺，他很活力，下旨正法了阿誰獄吏。這丫頭也是命大，竟撐了下來。不幸李嬤嬤，已經死在獄中了。”

熙平打量我一眼：“莫非你是因流言去官？”

熙平的眼中有苦苦壓抑的肝火，她一拂袖，背過身去。我又道：“已是中午，殿下要留在此處用膳麼？”

熙平冷冷看了我半晌：“世子與你自幼瞭解，想來你也是盼著他們伉儷敦睦的，是不是？”

我謹慎收起帕子，站起家，一字一字道：“是因為他狐疑弘陽郡王弑兄。”

我體貼道：“李嬤嬤和芸兒、小東子他們都從禦史台南獄返來了麼？”

熙平瞟了我一眼：“也不知如何了，宮裡和景園俄然傳出你和昌平郡王的很多趣事，連朝中也有些竊保私語。這類時候，高思諺若動手殺了高思誼，也不過落一個為女色誅殺手足的惡名。何況孤傳聞他將昌平王府的人酷刑鞭撻，也冇問出甚麼反證來，又礙於太後，以是也就寬恕了。不過，關一輩子，和死了又有甚麼彆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