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帝師一(6)[第1頁/共6頁]

隻聽貴妃笑道：“是了，年初的確整修過宮殿，有些字也重新題過了，本來是你題的。確是彆具一格，難怪貴妃賞識你。”

啟春笑道：“臣女曾見過周貴妃以蟬翼劍作舞，那是貴妃娘娘積年的愛物。娘娘賞她如許好的劍，賞臣女的恰好就是平平無奇的白虹劍，娘娘好偏疼。”

眾女側目，陸貴妃神采微變：“一貫聽長公主說，你為人處世都有主意。想不到你對治國也有一番觀點。說來聽聽。”

陸貴妃彷彿有些怠倦，已懶怠再問，因而向邢茜儀道：“茜儀，你是周貴妃的入室弟子，聽聞劍法非常高深。本宮便賞你一柄蟬翼劍。”邢茜儀趕緊起家謝恩。

我點頭道：“你們女人愛幾時來便幾時來，我等著她便是。”

謝采薇瞟了啟春一眼，笑道：“這陶朱私有何軼事，我還冇聽過呢。封女人博學，就說給我們聽聽。”

徐嘉秬道：“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10]臣女覺得這話便可為治國之繩尺。”

很久，方聽貴妃道：“史女人的故事甚好。賜文房四寶。封女人才情見地俱佳，賞翠玉詩笥一隻，望你今後多有佳作。”封若水和史易珠接了犒賞，深深謝恩。

正代錦素歡暢，忽聽貴妃道：“朱玉機女人是哪一名？”我趕緊起家見禮。

陸貴妃深深看了我一眼，笑道：“朱女人博學多識，敏思善對。穆仙——”

穆仙淺笑道：“於女人，現在還要自稱奴婢麼？”

夜深了，芳馨來陂澤殿接我。見我身後的紅葉和綠萼都捧著貴妃犒賞的禮品，頓時雙目一紅，歡樂道：“恭喜女人。今後今後，女人便是宮中的女官了。能奉侍女人，是奴婢畢生之幸。”雖死力按捺，她的聲音仍不免顫抖。即便當選，亦不過是小小侍讀，我不明白她為何喜極而泣，更不明白這“畢生之幸”從何而來。

錦素道：“奴婢鄙人，延襄宮、定川殿、度山殿、陂澤殿的牌匾，都是奴婢所寫。”我頓時吃了一驚。我初時覺得那些匾額就算不是浸淫數十年書法技藝的老儒所題，其渾然圓整、凝練颯爽也毫不會出自一個少年人，不想竟是錦素的手筆。想來錦素於書法上有驚人天賦，不出數年，或可自創筆勢，傳諸後代。

徐嘉秬道：“朱女人此言差矣。漢武帝獨尊儒術，不也能攘寇禦邊，初創一番千古帝業，這又如何說？”

我謹慎考慮言辭：“奴婢不懂治國，隻是感覺夫子在治國之論上隻述品德禮樂，非論術法軍事，並非無用，隻是大而化之，不堪為治國的繩尺。”

謝采薇從穆仙手中接過犒賞，施禮謝恩，又笑道：“娘娘可要言而有信。”說罷退身坐下。

封若水道：“臣女猖獗，請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