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勸說[第1頁/共4頁]
九哥笑道:“男主外女主內,各管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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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如果等閒能改,便不是她了,她初時覺著秀英說話奇特。宦海南北之爭,早不是甚奧妙了,縱是同為北人,另有個東西分歧,同是南人也要看你是哪州哪府,靠近不靠近。天子自有製衡之道,老是不好叫一幫子人權勢太大。南北能爭起來,便是成心放縱成果。
玉姐眉心一跳:“我免得了。”
秀英芥蒂,出身是極要緊一條兒――她固是好強,也是叫逼出來,她內心,孃家弱了,本身便要剛烈,總要有所彌補方能立得住――入京來比丈夫,她不輸人,說到孃家,便有些兒難說出口。生兒子是先前另一塊芥蒂,眼下已是好了。另一條兒要緊便是丈夫了,唯他撚花惹草,她固知洪謙不至辦出荒唐事來,心中還是緊著。
玉姐心中早有設法,她儘管一心待著九哥,他缺錢,她便省,他叫皇太後轄製了,她便出主張。隻要一條兒:九哥也須一心待著她。既是九哥說看上她了,那她便不準他將眼睛往旁個女人身上放。縱他做了官家,她也不準。實是冇法,她便也隻好將心涼了,隻顧著本身母子了。老是他不負她,她便不負他。
九哥笑了,對玉姐道:“這倒是真。先時北方之稅實比南邊多,近數十年來,南邊稅款漸與北方持平,這二年還要略高招一星兒哩。祖……吳王先時做東南道轉運使,便是肥缺,這我倒是曉得。”
玉姐道:“成!說開了,我內心也痛,她們再說我小門小戶裡出來不漂亮,我也認了。日子老是本身過將出來,我不圖阿誰賢名兒,我隻要你。我便是個吝嗇,又如何?誰個敢動我家男人嚐嚐來!”
秀英到得隆佑殿時,日頭已升了起來,紫宸殿常朝未散,玉姐麵前擺一張小桌兒,二十個小碟子裡各色果脯、果仁兒裝得極精美,正就著茶水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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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想著,一夜也睡不甚好,次日宮裡便允她來見。因洪謙須早朝,起得早,秀英也早早一同起家,打發洪謙用了早餐,換了衣裳出門,她自家便開端按品大妝了起來。宮使來時,她已穿戴整齊、將金哥打收回去讀書了。見了宮使,叫小喜遞了個紅包去,便跟著宮使入宮去。
秀英道:“你甚時候學得這般聰明嘴兒?”朵兒一張臉兒漲得通紅,又說不出話來了。玉姐道:“她也就好為我說兩句兒,旁時候,針都紮不出個響兒哩。怪心疼人。”秀英道:“你再說,她臉兒都紅了。”
玉姐起得倒比她晚些兒,宮外夙起,為是趕上早朝,離禁宮遠,路上倒好花上大半個時候。有些個小官兒,住得遠,一起自城南跑到城北,入夜黢黢,道又不好走,花上一個時候也非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