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做壽[第4頁/共4頁]

待宴散回家，程秀英且拍桌且恨恨：“就這般狗眼看人低！用得著時，一口一個乳母，現在倒像我玉姐冇人要，需求賴著他家似！呸！”她實冇這等心機――玉姐纔多大？她還想玉姐嫁個好人家哩。

裡正道：“你婦道人家懂甚？親戚不動財，動財無來往。若止分，麵子情分兒保住了，倒好相處，似這般打成爛羊頭，情分一絲兒全無，自家分歧外人欺哩。且為爭產，少不得要引外人入，又要破鈔多少財帛，生出多少事非？你倒算來，他們也各往咱家送幾個匣子，又有他家嫁出閨女，又有這街上紀主簿、程秀才，怕不都收了些兒？還未分，先折了這很多錢。”

李三姐話音落地，街坊曉得故事，便要圓一圓場，裡正娘子小兒媳婦道：“想是看著哥兒姐兒都生得敬愛，看著如一對金童玉女，眼饞哩。”

又有左鄰右舍，連同主簿娘子何氏也到了，又各帶了後代來，皆與壽星叩首。這些孩子裡，玉姐生得好，年紀又小，頗受喜愛。何氏女兒娥姐已有些成人模樣，舉止端方，父親又是個官兒，也受吹噓。何氏兒子不耐煩與女人們廝混，何氏打發他外頭尋他父親去了。

他家勝家業小，再爭，小半月也分完了。因各爭堂屋正房住，乾脆宅子也賣了，各家平分著拿了，母親一野生一個月。大家娘子嫁奩另算，餘下便分炊產。老邁說他是嫡長，須多拿些兒，好供奉祖宗，老二道他也日日拜祭。裡正也惱了：“誰家不滿，互換了來。”大家又想到自家偷占到便宜，便不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