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兩年[第2頁/共5頁]

程謙道：“也好。凡這等使喚人，如朵兒那般便虔誠可靠也不是想就能有，有一個朵兒已是玉姐之幸。倒是果兒那般呆、婢女那種奸多些兒。多是使著看，合適留，分歧適發賣換，豈有一拔兒就齊備了？又有，原服侍老太公允安、來安兩個，不知太私有甚麼遺言措置？”

卻說程謙領了蘇先生之訓，與林老安人、秀英商討：“太公日，也因有個功名，行事才便利，現在家中不比往年，不若隻坐收租。我今閉門讀書，鄉間地步還依太公舊例，外間經紀買賣且要收攏收攏。倉棧、鋪子攏回本錢，自家也不運營，悉租將出去，淨得些房錢。”

――――――――――――――――――――――――――――――――

玉姐道：“今後我們就一處啦。”又讓李媽媽與她安排住處，小茶兒看時，公然是獨個兒得住一間，有桌有椅、有床有櫃兒，也是歡樂。又見屋內陳列雖則半不舊，卻也潔淨整齊，也生出幾分愛心來。接了薛婆子遞出去小承擔，也止有一麵小鏡、兩套衣裳並一雙鞋子。

當下分撥伏貼，袁媽媽母女兩個卻不得住一處，秀英又許袁媽媽安設畢行李，去玉姐處看一回小茶兒。

兩人一見她來，竟快速各挺直了腰，麵色也改了過來，玉姐看這兩人如何看如何假，不由大笑：“我又不查爹功課，也不諷刺先生又迷路走失，做甚麼給我看這般怪臉？”恨得程謙上來把她頭朝下抱起。

程謙硬著頭皮道：“是。”

如是忽忽數月，把薄衫換了夾衣又換返來，再穿上小襖兒，程老太公週年又到，秀英也除了孝。林老安人將秀英喚去，叮囑道：“你出了孝，這幾月我看你好些了，再將養將養，過兩月開了春兒，與半子好生相處，給我生個曾孫兒。”

又問小茶兒經曆。

程謙無法放動手，蘇先生麵如鍋底，斥道：“怎能這般對女孩子家？！既為人父，當知輕重。”

朵兒點頭道：“我看不出來。”

林老安人喚玉姐到身邊坐下，指與她看：“這是袁媽媽，這是小茶兒，把小茶兒與你，要不要？”

玉姐跟著小喜到得秀英正房，見本地立著一高一矮母女兩個。那母親著土色衣衫、青灰裙子，一雙黑布鞋半隱裙下，頭髮梳得一絲穩定，止彆一根銀簪兒。那女孩兒8、九歲模樣兒，一身青布衣裙，垂著雙鬟，也是潔淨整齊。

蘇先生道：“先時我便與你講過禮，你卻未解其意了。你道這服孝隻為哀思一樣麼？這又是分遠近了。若大家如此，豈穩定了倫常？”當下把這禮義一一剖開了說。又說，玉姐若死守，固有可讚之處，如有人用心效仿，未免有沽名釣譽之嫌，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先長兩歲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