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禦姐[第3頁/共10頁]

向來評判，縱無個標準，隻要有個對比，便高低立判。世人還未及批評，外頭卻來了通稟寺人，道是霽南侯太夫人與義安侯太夫人連袂而來請見。兩家都是建國勳貴，縱是皇太後，也不好說不見。縱知這兩個是為何而來，她也隻得將人宣了出去。

本來這些人裡頭，皆是讀過些書，又數方氏書法好，幾人便存了這個心。

其次便發牌，前頭三個各出一張廢牌，輪到玉姐時，卻將牌一摸一推，是個地和。三家賠錢。次便皇後莊，這一回玉姐卻不是地和了，摸兩圈牌，又生生自家杠上著花和了。再次淑妃農戶，她又和一回。輪到她本身，卻一摸牌，也不打，看這個又看阿誰，一推牌，倒是個天和。

眾女躲辟不迭，玉姐也將鐲子一拿，溜了。官家便問這是做甚，皇太後道：“不過偶一打趣，官家來做甚？前朝無事？”官家笑得難堪：“想娘娘了，便來。”

申氏忙捂了她嘴，道：“我家不做那冇知己事。縱有事，也不叫扳連著你身上。”以蘇先生之樸重，太子生前受些兒擠兌又死得蹊蹺，怎會不問？一問，怎能不生出事來？既得蘇正名聲之利，便要承其果。公然是因果循環。申氏想，縱洪謙不出頭，酈玉堂恐也要嚷，還不是一個賬？

皇太後道：“我們玩，你又來看來。”官家見著金錁子，道：“娘娘將庫好搬了一半兒來。”[1]皇太後冷了臉來道，你又來打攪。官家是怕她，忙不迭躲了：“娘娘玩，我且看看，平素不玩，倒有些兒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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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又分出百金，倒是要與蘇夫人送去：“辛苦這些年，先生也廉潔，夫人又病，好與夫人壓驚。”卻要親身奉上門去。申氏見她很有計算，端的當是洪謙有謀，便也信了。向來女子聰明，也不免想依男人之計，申氏亦不例外，略放放心走了：“我那邊備了金子，明早我們一處往大相國寺裡去。”玉姐親送她出門。

玉姐悄聲道：“官家纔是天下之主哩，這些光陰駁參外戚，有幾個開罪來？”言畢又坐正了身子。申氏想一回，道：“這些大事兒，我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明白，你明白便好。”她想這玉姐是洪謙之女，洪謙素有見地，本日之事已有預案也未可知。

申氏將她送回洪宅，幾盤子黃金也搬了下來。將秀英眼也晃花了：“我活這一世，也未曾見這很多金子，這是那裡來？”

皇太後她右手邊坐，又叫她看毛了。便命取金銀來，宮中金銀鑄做錁子，以備犒賞時用，也有效來賭鬥。卻見來了八個有力寺人，兩人一對兒抬著極沉一副硬木托盤來，盤子兩尺見方，上頭皆是鑄小金錁子，金子質地精密又沉，一個二兩小金錁子竟能使兩指等閒捏起般大小，抬著卻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