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禦姐[第4頁/共10頁]
次後一數,那八盤子金錁子合有五千餘兩,玉姐掩口,瞪大了眼睛,看著皇太後:“這可如何好?這般多來,如何好貪得?搬了娘娘一半兒家底兒,可不敢叫娘娘心疼。隻拿一個做個彩頭,歸去好叫家裡人開開眼便夠了。”便隻掂一隻袖了。她說時笑盈盈,好似密切小輩兒與長輩撒嬌普通,然這二人實未曾如此密切。
這姐兒姓方,是太常少卿之女,溫良端方,舉止得宜。皇太後喚她來,也是要與洪謙女兒做個對比,好生誇方氏,以顯洪氏之不好。縱傳聞蘇恰是教洪謙女兒,皇太後卻寧肯托這是個障眼法兒,蘇某是與洪謙勾搭做一處來。以洪謙之惡棍、洪妻之凶暴,能教誨出甚樣好女兒來?然畢竟芳華少女,內疚多思是會有,兩下一比,也與她父親添個堵,好敲打一二。
韓氏心中大惱,誰個不知這宮中婦人無事可做時,便好弄這些個,深宮孤單,長年累月,旁人不說,淑妃便是其中妙手。聽兒媳婦說,這齊王妃與她婆婆乃是一脈相承,玉姐纔多大?又是個內疚模樣。想玉姐這般年紀,哪能樣樣都通?多是顧著一頭兒丟了另一頭。
皇太後原覺得便是糟心,哪料洪謙又具本,參奏十餘年前,段祐“截殺百姓,偽做流寇,以放逐功”,又彼時段祐頂頭下屬乃是皇後弟弟陳奇,連同陳奇也一道參了。
玉姐口裡道:“娘娘所賜,我卻不好拿來賭了,那是不恭敬,旁,有何好賭鬥呢?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另擇些兒不貴重罷。倘我輸了,前先兒便白贏一回了。總好叫我帶些兒彩頭歸去與父母看,想娘娘也不會吝嗇。到我手東西倒是輸~不~起~。”
申氏將她送回洪宅,幾盤子黃金也搬了下來。將秀英眼也晃花了:“我活這一世,也未曾見這很多金子,這是那裡來?”
向來評判,縱無個標準,隻要有個對比,便高低立判。世人還未及批評,外頭卻來了通稟寺人,道是霽南侯太夫人與義安侯太夫人連袂而來請見。兩家都是建國勳貴,縱是皇太後,也不好說不見。縱知這兩個是為何而來,她也隻得將人宣了出去。
誰想著洪謙能這麼惡棍?那張禦史算得上是皇太後係人兒,借他口彈劾人來,做得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平常罵戰,不說滿身而退,總還留幾分情麵。誰曾想洪謙竟然扒了斯文皮,朝堂上滿口胡柴起來!
三娘是淑妃親女,早已降落,雖則本朝公主夙來和軟,也少不得過來先將玉姐拉疇昔:“到這裡來。”玉姐還是是軟糯羞怯看一眼皇太後,一雙秋水般眼睛彷彿能叫你覺著眼波從身上劃過,便似水流生漩,將人帶著往前一步似。皇太後點頭,她又看一眼申氏,申氏也點頭,卻將六姐、七姐推往前去:“你們年青人一處,好生與三娘學些兒淑女樣兒。”又說七姐有些兒憨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