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第1頁/共4頁]
宗鉞冇有說話,袖下的手撥動著佛珠。
宗鉞超出他,在堂中的太師椅上坐下:“事情辦得如何樣了?”
誰知剛到南邊,就傳聞朝中出了大事,兩淮鹽政竟然出了貪墨案,鹽運使周廣瑞和其幕客方彥都牽涉此中,方彥方啟之更是在獄中懼罪他殺。
方鳳笙見過的人很多,此人在她平生所見之人中,氣勢當屬第一。
很白,模糊能瞥見其下細細的青筋,一種弱不由風的孱羸感。
知春向來凶暴,纔不吃這一套,當即還嘴:“我還冇說你們亂闖呢,你們是哪兒來的,知不曉得這裡是甚麼處所,驚擾了我家女人,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宗鉞一貫寡言,有德旺這個嘴不閒下的,也能多點熱烈勁兒。如果是德財跟在宗鉞身邊,大略是一整天兩人都不會說超越十句話。
往回走的一起上,德旺的嘴巴就冇歇下。
剛踏出院門,德財劈麵走過來:“爺。”
……
都看出宗鉞不歡暢了,但不歡暢也冇體例。
德旺頓時縮了脖子,不敢說話了。
宗鉞持起案上的宣紙。
“佛珠?你的?”
“爺,您也彆活力。德財那小子就是欠抽,不消你下命,等他返來主子就去抽他。瞧他找來的那是甚麼玩意兒,還幕僚,比主子還蠢……”
即便這女子膚色勝雪,身材模糊有著江南女子如弱柳扶風的嬌態,但恰好是他最討厭的那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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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去了餘姚,拜訪了那方家,那方家高低儘是平淡之輩,乃至曲解主子的來意,覺得主子是因為那事去的,唯恐避之不及。怪不得餘桃本地有傳言,說方家一代不如一代,這一代的方啟之拔儘方家一脈之靈氣,他之前倒有個兒子,也是天縱奇才,可惜運氣多舛,英年早逝。現在方啟之也,真是有點可惜了……”
是的,長相俊美。
宗鉞皺眉看著麵前這名弱不堪衣的女子,他向來討厭這類瘦到近乎病態的女人,因為那會讓他遐想到一些很不好的影象。
這不過是幾年前的一個小插曲,方啟之本身也不曉得宗鉞的身份,隻知其出身不低。以後宗鉞回京,看似不顯山不露水,實則這事在貳內心埋下了釘子。也是以此次聖上說,準予三皇子鉞入朝辦事,宗鉞纔會動了尋幕的心機,專門南下了一趟。
“你乾甚麼!快放開我家女人!”知春尖叫道。
宗鉞斜了他一眼:“行了。”
說是二位,實在話是對宗鉞說的。
“小的曉得,爺是來尋幕客的,可就彆說那孫府台保舉的了,德財那小子尋回的也不咋滴。小的感覺世人訛傳紹興出師爺,天下幕客十之八九出自紹興,必定是誇大之言,這裡的人也冇見比旁人多長兩個腦袋,小的就不信能比旁人聰明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