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長歌・帝王無情[第1頁/共4頁]

“正有此意。”孟嫣卸下背後的青玉流，抱著琴同將離往邊上去，那兒有兩個位置，一個琴桌上空無一物，另一個被屏風擋了一半，模糊瞧見半張瑟，因屋裡都是熟人，將離叫來婢女把屏風撤了，坐下撥了一個調子，而後孟嫣那邊也起了濁音，將離昂首衝孟嫣一笑，二人的合奏算是開端了。

孟嫣冷冷瞪了姬譽一眼，“窮親戚閉嘴。”

琴師，她這才重視到孟嫣身後的青玉流，真是個琴師，但是如何是個女子。

此人是誰？

姬譽忍了冇出聲，跟著孟嫣一向到了東配房，順帶看清了將離的模樣，荏弱動聽，特彆那雙眸子，潔淨的如同赤子之心。

姬譽望著越走越遠的孟嫣，磨了磨牙，不甘心去牽馬了。

“你可貴求我，我如何不來。”他飲儘茶水，懶惰的目光望向姬譽，“就是他，不過愚子罷了。”

“那就好。”將離鬆了口氣，又見姬譽站在邊上一動不動，獵奇道，“你何時買了個小廝，我記得你不喜旁人奉侍，嫌棄他們手腳慢，這個看起來也不機警。”

孟嫣停下聲來道，“這鬨市人聲鼎沸，叫賣還價聲不竭，比起那些販子俚語，我可算得上清流，你不但誇我吟詩吟得好，反倒抱怨起我來，再來，我吟詩關你甚麼事？”

“罷了。”將離歎了口氣，她這類人還求甚麼禮遇，隻提裙站起來對孟嫣笑道，“曲子我練好了，今個能不能合奏一番。”

“我哪這麼輕易受傷。”孟嫣笑道，“是辦一些瑣事。”

“路上出了點事，幸虧冇有踐約。”孟嫣道。

孟嫣剛巧轉過一道彎來，餘光笑望姬譽，彷彿在說，小兔崽子。

“他是我的外甥。”孟嫣解釋一句，喚來邊上的姬譽，“小譽，來見你的將姨。”

反觀孟嫣，一身淺綠長袍，烏髮單用一根桃花簪牢固，並無其他裝束，若說另有彆的，那便是她身後的琴了，此琴與平常古琴略有分歧，青色玉質的流水鋪環抱著琴身，烏黑琴體上有一處頗大凸起。加上孟嫣清冷的氣質，使她看起來雌雄莫辯，雖無平常女子的美好，但彆有一番風情。

樓外的龜奴天然見到了上馬往門口走的孟嫣，孟嫣雖是男裝，但他們有雙暴虐的眼睛，一眼就瞧出了孟嫣的身份，攔著孟嫣不讓她出來。

“喲，踢館踢到我們頭牌身上了，你膽量不小啊。”老鴇拿帕子擦了擦嘴，叉著腰不客氣道，“我管你是誰家的夫人，抓姦彆跑到我們紅袖院來，傳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翠屏金愚笨，醉入花叢宿。醉入花從宿……”這聲音不高不低，恰到好處，在熱烈的人群中悄悄送入姬譽的耳中，幾次輕念，如佛音貫腦，開初不覺得但是後感覺煩躁不安，到最後姬譽忍無可忍，跑上前去一把抓住韁繩，瞪著頓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