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長歌・帝王無情[第2頁/共4頁]

“那就好。”將離鬆了口氣，又見姬譽站在邊上一動不動，獵奇道，“你何時買了個小廝，我記得你不喜旁人奉侍，嫌棄他們手腳慢，這個看起來也不機警。”

“外甥，你現在怕是冇有弄清環境。”孟嫣把玩動手裡柔嫩的馬鞭，也不看姬譽一眼，“淪為人下，甚麼資格和我談前提。”

出去的姬譽剛好見到這一幕，內心的不痛快去了幾分，心想孟嫣要如何辦？

待最後一個調子結束，屋裡好久冇有人說話，姬譽望著孟嫣回過神來，內心重新對待孟嫣，他原覺得孟嫣是個遊手好閒之徒，怎想她經曆的比任何人都多。

裡頭的孟嫣用款項刷下紅袖院的第一關，第二關的boss老鴇就呈現了，她捏著香帕嬌聲喊道，“站住。”

“小娘子還是乖乖回家吧，這不是你該來的處所。”龜奴還算客氣，隻是隨便打發孟嫣走。

但這不是帶他逛青樓的啟事。見匾額上題著紅袖院三字，姬譽心生幾分討厭之情，這類處所不但不是他該來的，孟嫣也不該來，雖說此朝民風開放，女子上街走動是常事，但是冇有女子會來青樓。

樓外的龜奴天然見到了上馬往門口走的孟嫣，孟嫣雖是男裝，但他們有雙暴虐的眼睛，一眼就瞧出了孟嫣的身份，攔著孟嫣不讓她出來。

孟嫣停上馬望著姬譽，輕笑一聲，唱道，“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兩個龜奴頓時哈哈大笑。

“你可貴求我，我如何不來。”他飲儘茶水，懶惰的目光望向姬譽，“就是他，不過愚子罷了。”

“正有此意。”孟嫣卸下背後的青玉流，抱著琴同將離往邊上去，那兒有兩個位置，一個琴桌上空無一物，另一個被屏風擋了一半，模糊瞧見半張瑟，因屋裡都是熟人，將離叫來婢女把屏風撤了，坐下撥了一個調子，而後孟嫣那邊也起了濁音，將離昂首衝孟嫣一笑，二人的合奏算是開端了。

反觀孟嫣，一身淺綠長袍，烏髮單用一根桃花簪牢固，並無其他裝束，若說另有彆的，那便是她身後的琴了，此琴與平常古琴略有分歧，青色玉質的流水鋪環抱著琴身，烏黑琴體上有一處頗大凸起。加上孟嫣清冷的氣質，使她看起來雌雄莫辯，雖無平常女子的美好，但彆有一番風情。

琴師，她這才重視到孟嫣身後的青玉流，真是個琴師，但是如何是個女子。

孟嫣剛巧轉過一道彎來，餘光笑望姬譽，彷彿在說，小兔崽子。

姬譽忍了冇出聲，跟著孟嫣一向到了東配房，順帶看清了將離的模樣，荏弱動聽，特彆那雙眸子，潔淨的如同赤子之心。

“小兔崽子走路長點心。”老鴇拍了拍胸口，捏著香帕衝姬譽罵道。

一身錦衣已經換下，換成樸實棉衣，腳上蹬的是革靴，就連頭上的髮簪也被孟嫣摘去，換作一隻到處可見的木頭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