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江山（三）[第1頁/共4頁]

豐潤縣向東是永平府，山海關就在永平府的最東端。

那幾個百姓聽得真是順軍，刹時溫馨了很多，再冇了聒噪。那膽小的四下看瞥見無人吱聲，便道：“小人不敢胡說八道，吳爺大兵去了那裡實不知情，隻曉得是向東去了。”

馬紹愉皺眉凝睇桌上那不甚清楚的兩個字，口裡喃喃念出來道：“虞......虞時？”

陳洪範接著說道：“我記得唐公先前在遼東任參將，幾年前另有手劄來往，不知何故近兩年就冇了訊息。馬公昔日在北京也與他多有照麵，可知其人時下在北京還是遼東？”遼東等地的大明軍官在北京多購置有財產。唐虞時年紀大了，掛職在火線，常日裡亦經常回京，兩端走動。

“顧不得他們了，你我隨身包裹裡另有川資可用，這就走！”陳洪範嚴厲道，隨後快速叮囑了堆棧掌櫃幾句，剛要出門，冇成想劈麵張家玉就來了。

兩人相對迷惑，正在這時，不遠處有幾個百姓漸漸走來。瞧他們走路不時東張西望或是俯身撿拾的模樣，當是在撿漏。每當雄師開赴，拋棄的營地總能留下點東西，運氣好撿到兵士丟失的財寶就是一筆橫財，運氣不好網羅些冇燒完的煤炭木料也是有效的。

陳洪範悄悄點頭道：“事有蹊蹺，我剛纔在那邊轉了一圈，較著可見有軍隊安營的跡象，此中營火的灰燼尚未潮。大略能夠必定，起碼昨日，吳三桂還在豐潤。”

陳洪範笑笑道：“陳某老邁龍鐘早不堪用了，心想摒擋完北京的事，就下野擇一山川雅境，安度暮年罷了。”

“唐虞時，陳某的親家公。陳某有個女兒嫁給了他兒子起龍。”

趙元亨訝然道：“可他是陳公的故交好友啊！”

“非也，另有他事。不過念著親眷多年冇聯絡怕生分了，想順道拜訪罷了。”陳洪範偏著頭連連感喟，“他既然已經降清，那便冇甚麼好說的了。”

“好。”趙元亨滿腹疑雲，拍鼓掌複與陳洪範上馬，沿著官道，向東再度飛奔起來。

“吳三桂這是......又要回山海關嗎？”趙元亨愣愣說道。

趙元亨這時候用心問道：“聽聞遼東鎮吳三桂正在來京路上了？”

趙元亨尚在迷惑，陳洪範緊著臉，一把拉住他道：“北京待不得了，我們得從速走！”

陳洪範手摸上腰間佩劍，趙元亨亦躍躍欲戰，但是張家玉看他二人嚴陣以待的架式，邊走邊擺手，道：“二位休慌，我特來告訴二位儘快分開！”走到跟前去下道，“馬紹愉此時已去城西順軍巡檢營，恐怕一刻鐘後就有順軍來拿人，二位速速分開。沿著這條巷子向西北有小門，尚無順軍嚴守，可出城，切莫轉頭！”

馬紹愉摸索著問道：“陳公來北京，莫非就為了找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