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灞橋[第2頁/共4頁]

第二天一早，吃過離奴煮的魚片粥，白姬、元曜就解纜去灞橋。

灞水湯湯，拱橋如虹。

元曜倉猝問道：“白姬，你曉得些甚麼？”

阿黍打了個哈哈，道：“藝多不壓身，就當是讓那黑炭多學一弟子活的技藝，免得它將來被那該下十八層天國的刻薄龍妖攆出縹緲閣後冇有餬口之技，餓死街頭。”

白姬道：“公然如此。”

白姬、元曜回到縹緲閣，離奴正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在水井邊洗蓴菜。

白姬抬起手腕，望著蜘蛛絲，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那洪卜年過半百，一身青布長衫，正在柳蔭下給一個墨客模樣的人起卦。洪卜尖嘴猴腮，目光閃動，總感覺與其說是卜算的高人，倒更像是一個江湖騙子。

元曜攔都攔不住，隻能禱告吵完以後，離奴和阿黍還能是朋友。

洪卜一愣，繼而竊喜，忙不迭隧道：“好！好！元娘子心誠，定然得償所願！”

下街鼓響起時，離奴返來了。

阿黍道：“它甚麼時候能返來？”

“繞了一圈，又回到雷氏了。”白姬咧齒一笑，把手腕上的蜘蛛絲扯下，拋棄。

元曜道：“小生也說不準。”

玉麵狸貓見小墨客在打打盹，大聲咳了一下，道：“元公子，你又偷懶了。如果被那奸滑可愛，該剝皮抽筋的龍妖瞥見了，又得扣你人為！”

白姬站在中間看了一會兒，等那墨客走了，才走了疇昔。

元曜打了一個哈欠，道：“離奴老弟出去了，白姬讓它去探聽一些事情。”

白姬遠遠地跟從雷全，元曜也跟著白姬。

白姬冒充一驚，道：“敢問先生如何化解？”

元曜一愣，繼而活力，這白姬又拿他來取樂。

白姬對離奴私語了幾句，離奴點點頭，飛奔出去探聽了。

白姬說話時，眼神被一個身影吸引，不由側頭望向灞橋上。

阿黍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它摸了摸鼻子，抬高了聲音，道：“不提那龍妖，我是來找黑炭的，它在不在？”

落日西下，白姬起床下樓來了，她的神采顯得有些疲累，彷彿跋涉了千山萬水。

洪卜笑道：“這月老絲是老夫夜遊瑤池，與月老下棋贏來的。”

白姬掩唇而笑，道：“不瞞您說，奴家憂?姻緣已久，現在先生您既然有此寶貝，奴家願出十兩銀子請回。”

玉麵狸貓走到小墨客腳邊，蹭他的腿，笑道：“元公子博學多識，給我保舉一些好書吧。月娘學富五車，才高八鬥，跟它談天我都聽不懂它在說甚麼，為了能跟月娘鎮靜地扳談，我很多讀一些書……”

白姬報了元曜的生辰八字。

洪卜一愣，道：“這個名字不大好呀。但不知元娘子的生辰八字？”

白姬但笑不語。

洪卜冒充掐算了一番，然後點頭晃腦隧道：“元娘子都二十二了，還未婚配人家，算是大齡了。如果再在閨閣遲誤下去，隻怕此生就嫁不出去了，會孤獨一輩子。元娘子八字帶孤煞，紅鸞漸遠，需得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