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篦頭待詔[第2頁/共4頁]
“嘻嘻!”芸娘似笑非笑的盯著他,“莫非你中意的人是我?”
這一日他主動去了芸孃家,見小妮子頭髮疏鬆的坐在房中,問道:“芸女人要篦頭麼?”
比如說婦女的頭髮,很多天洗一次是常態,特彆是淺顯人家,冇有人幫手冇有高低自來水,燒水、打水、洗頭、擦乾等善後事件過分費事,並且古時人雲勤洗頭髮傷元氣,因為氣候不好時很輕易受涼。
誰知老鴇用心裝胡塗,反問道:“甚麼夠了?你要娶哪一個過門?那女家姓甚麼?幾時結婚?我好去恭賀恭賀。”
“唉!”王四苦笑道:“小的早就發覺了,她早就對我冷冷酷淡。”
老鴇卻神采一沉,說道:“胡說!你與我女兒相處了五年,這幾兩銀子還不敷嫖錢,如何就敢說要帶人走呢?好不欺心。”
王四刹時好似被數十桶冰冷徹骨的水重新上澆下來,渾身激得冰冷,他此時已經不是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了,芸娘無情無義也就罷了,貳心疼的是錢,曉得那筆銀子是暗裡退不返來的。
王四一口承諾下來,當日就把辛苦積累的三十兩銀子送來,那老鴇是個會寫字的,王四買了個文書讓她劈麵寫好,珍而重之的藏在身上。
王四內心暗喜,巴不得藉此靠近她。笑著應了幾個“使得”。芸娘叫來老鴇劈麵講好了代價,每日來家連梳帶篦,銀子一錢。月尾付出,月初另起。
由此自宋朝出世了篦頭的陳腐行當,近似於後代的剃頭師、美髮師、按摩師的異化職業。
對此王四不覺得苦,甘之如飴,芸娘早晨冇有客人時,扯著他要同宿,王四擔憂老鴇要算嫖錢,為了長遠計,寧肯讓老婆守空房,他用五女人替代。倒是梳頭的時候,趁著老鴇不在身邊,二人和之前一樣經常偷偷解解饞。
徐灝固然不篦頭,卻喜好找王四來按一下,垂垂下人們也開端找他,如此王四乾脆專門為徐家辦事,吃穿不愁。
芸娘撇嘴道:“隻怕你不會。”
“不然。”徐灝說道:“我信賴當初她對你是有情的,恰是因年紀越大變得越來越油滑,也越來越實際。你想連頭都懶得梳之人,又豈能跟著你刻苦享福?說來講去,還是因你冇錢冇勢。”
王四此人非常聰明,很擔憂日久生變,因而不辭辛苦的主動幫著采買燒飯,夜裡燒湯,連龜奴忙不過來了,他也情願越俎代庖,號召客人。
就見芸娘氣沖沖的走出來,叉腰說道:“自從你來給我梳頭,哪一日不歪纏幾次?上了我多少回了,如何就能冇事人似的?一次算一錢好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回一次兩次不等,大抵總有兩百次吧?這就是二十兩銀子,五年下來多少銀子?何況誰樂意跟著你?我若肯從良,怕冇有天孫公子,要跟你做個篦頭待詔夫人?好笑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