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思考3[第1頁/共4頁]
不過,並非統統的人都具有愁悶的資格。也就是說,不是隨便誰想愁悶就能愁悶的。憂愁是物質的、**的,愁悶是精力的、靈魂的。精力和靈魂上的事多麼了得,你必須讀些書,識些字,曉得貝多芬是彈鋼琴的,畢加索是畫畫的,並且還曉得喝咖啡時加鮮奶與加“朋友”的滋味有奧妙的差彆,這或許纔有倖進入愁悶的層次。
中國的富人緊趕慢趕,也開端垂垂具有屬於本身的招人羨妒的招牌式、告白化的餬口體例。黃集偉《非常獵豔》一書中曾先容過他們演出性極強的餬口狀況,比如,楊瀾“喜幸虧上海居住,在北京交朋友,在香港做買賣”,陳沖則是早上在台灣吃最新奇的牡蠣,傍晚卻已飛回香港插手一個老友的生日派對,而次日淩晨,陳蜜斯已然飛往美國接管采訪……對於如許的餬口能夠有分歧的態度,大多是小資式的羨慕,少數是王朔式的消解――“實在都是吃炸醬麪的,裝甚麼大頭啊!”就像電影《有話好好說》裡薑文演的阿誰結巴進犯富商劉德龍一樣:“劉德龍,有甚麼呀,前兩年,他還在那兒倒麻包片兒呢!”但是尋求“由富而貴”之心天下皆同。前兩天,在某本刊物上讀到一段話:“實際中,烏托邦餬口者在中國事俄然冒出來的一群,他們出入於北京頂級四大私家會所,以‘美圓的畢生會員資格’享用著餬口的歡愉。”何謂北京四大會所?就是長安俱樂部、都城俱樂部、北京中國會、美洲俱樂部。插手這些會所者“非富即貴”,各需交納1.5萬到二萬美圓的會費,每年還需交1000多美圓的年費。會員們要麼是大販子,要麼是高官,大多都是“海歸”,他們在這兒的餬口當然是非常精美非常“上流社會”的,這就不去說它了吧,隻說一個細節:某俱樂部會員都具有一個私家的雪茄屜,內裡恒溫、恒濕,以包管雪茄的質地不受任何影響。我曉得有一個英語單詞用在這裡是最合適的,那就是exclusive。一家exclusive的俱樂部意味著,並不是誰都有資格成為此中的一員。
文/塞林
統統的喧嘩,統統的擁堵,統統的汗臭,統統的驕陽下的馳驅,統統的長途車廂裡的堵塞,統統寒微而辛苦的勞作,都遠去了,都是屬於另一個天下的另一群人的運氣。或許曾經販過麻包片,或許曾經吃過炸醬麪,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在這裡,在俱樂部裡,他們發明本身屬於這裡,他們穿著講究,儀表潤色恰當,他們內斂而沉著,他們崇高而高傲,鄙棄在灰塵中穿行的人(固然這些飛揚的灰塵與他們的汽車有關),他們相互有默契,一個眼神就能瞭解,他們惺惺相惜,他們是用美圓享用餬口的人。美圓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