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嶺南飛雪－1[第2頁/共4頁]

羽士道：“你給我站住，不準去叫人。”

“曉得了，爹，我去去就返來。”說罷春喜披上棉襖，撩起門簾出去了，見黃先生在堂屋裡踱來踱去，便道：“黃先生，我現在就到山上去，你是不是就在我家等等。”黃先生推讓道：“不了，我先歸去看看明兒，有甚麼動靜，費事女人奉告。”

“師父――，師父――”小義拔腿朝天師跑去，“我跟你走！等等我――”

走了好久，不見小義的蹤跡，卻瞥見一大捆柴火丟在雪地裡。

聽他一說話，小義鬆了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光榮道，“嚇死我了。我還覺得你是殭屍呢。”說完向羽士走近。

“哈哈”羽士不待小義說完便笑了起來，笑聲宏亮，“小傻瓜，你還冇瞥見我的真本領呢。”

小義看呆了。尚未回過神來，隻聽羽士道：“如何樣？小傢夥，跟我走吧。”小義不解道，“跟你走？為甚麼？”羽士道：“我明天歡暢。看你是個有膽量的好孩子，做我的門徒莫非還不好麼？”小義見他不像在談笑，小聲道：“可我連你是誰都不曉得。”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小義跪倒在地，朝天師恭恭敬敬地磕開端來。天師麵露笑容道：“好了好了，起來吧。從明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你叫甚麼名字？父母呢？”小義回道：“徒兒名叫段雲義。父母都不在了。”

“你管不著。”中年羽士憋著氣吼道。

麵前的地上一片狼籍，橫七豎八的躺著二十來個穿戴奇特的人。另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直挺挺地坐在泥地裡，身上穿戴不應時宜的青布長袍，頭髮上插著根烏木簪，彷彿羽士模樣。小義悄悄走疇昔，離那人另有幾丈來遠時，那人驀地展開雙眼，目光如電，嚇得小義一屁股跌坐在雪地裡，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是誰？”

“你，你如何樣啦？”小義謹慎翼翼地問道，“要不要我去村裡找人來幫你看看？”

“哈哈哈哈……”羽士笑得更短長了，樹葉上的碎雪都震落下來，“明天我就讓你開開眼界。看好了。”

小義從懷裡取出一個布包，翻開遞給他道：“喏，我這裡有塊餅。”

“你說甚麼？莫非冒煙也是你的本領？”小義有些莫名其妙。

村裡，黃老先生正焦心腸等候。俄然，門被推開了，氣喘籲籲的林春喜呈現在門口，道：“……小義……不見了！另有好多死人！”

小義真是進退兩難，心想：要跟他做門徒，那我的胡想就是真的了！可哥哥呢？春喜姐姐呢？黃先生呢？我不能一走了之啊……但是……目睹天師青色的身影垂垂遠去。如何辦？如果他走了，或許今後……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