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嶺南飛雪－1[第3頁/共4頁]

“哈哈哈哈……”羽士笑得更短長了，樹葉上的碎雪都震落下來，“明天我就讓你開開眼界。看好了。”

羽士看了看他，道：“你有甚麼可吃的？”

“曉得了，爹，我去去就返來。”說罷春喜披上棉襖，撩起門簾出去了，見黃先生在堂屋裡踱來踱去，便道：“黃先生，我現在就到山上去，你是不是就在我家等等。”黃先生推讓道：“不了，我先歸去看看明兒，有甚麼動靜，費事女人奉告。”

小義從懷裡取出一個布包，翻開遞給他道：“喏，我這裡有塊餅。”

小義道：“好，我不去。”不知為甚麼小義感覺那羽士渾身披收回一種凜人的威勢，可也倒不感覺他可駭。又道：“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走了好久，不見小義的蹤跡，卻瞥見一大捆柴火丟在雪地裡。

雪後的天空冇有一絲纖塵，氛圍非常透明，充滿寒意與暗香，沁民氣骨。小義踏著薄薄的積雪，聽它們在腳下收回清脆的聲響。不一會兒他來到了常日和小明一起玩耍的桑林裡。桑樹的葉子已經落光，很多枝條被風折斷了，小義很輕鬆地便撿了一大捆樹枝。他昂首看看太陽，時候還早呢。心想：柴火放在這兒也不會有人拿走，我何不到山坡上麵去看看，那邊常有山雞。想著，小義放下柴火，順著山坡走了下去。

“少羅嗦。不要打攪我。”羽士忿忿地說了一聲後，獨自閉目調息。

“你管不著。”中年羽士憋著氣吼道。

未等春喜開口，老先生急著說道：“春喜女人，出事了！義兒淩晨上山砍柴，現在還冇返來。”

單說春喜一人冒著酷寒尋覓小義。天寒地凍，統統的人都縮在家裡，不敢外出，小徑上小義的足跡還模糊可見。春喜順著足跡的方向，一步一滑地走上山坡。

羽士道：“你給我站住，不準去叫人。”

“不熱就好。”小明有氣有力道，“抱病真難受。過兩天等我有力量了，我們還是一起去砍柴。”

“再如許婆婆媽媽的，我可走了。”說罷天師看也不看小義，袍袖一拂，揚長而去。

“哈哈”羽士不待小義說完便笑了起來，笑聲宏亮，“小傻瓜，你還冇瞥見我的真本領呢。”

小義看呆了。尚未回過神來，隻聽羽士道：“如何樣？小傢夥，跟我走吧。”小義不解道，“跟你走？為甚麼？”羽士道：“我明天歡暢。看你是個有膽量的好孩子，做我的門徒莫非還不好麼？”小義見他不像在談笑，小聲道：“可我連你是誰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