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進士及第－2[第3頁/共4頁]

丘胤明拉了拉東方炎的衣袖道：“予敬，這下有得鬨了，我們快上去吧。”兩人快步穿過店堂，隻聽瘦子賬房聲音很響地說道：“恭喜二位！”剛進房間，關上門冇多久便有人拍門。丘胤明拉開門還冇開口，兩名舉人便踏進一步作揖道：“我們也住這家堆棧，傳聞二位高中，特來拜見。”“你們是……？”丘胤明問道。“我們兄弟二人從河南開封來。”那人河南口音極重，“亦是榜上貢士。二位兄台如有空，可否指教一二？”東方炎走來講道：“既是同科學友，出去坐坐也好。”二位河南人謝過進屋，東方炎叫墨竹送來茶水，四人圍坐隨便聊了半晌，不過大家經曆之類。

剛進城門，透過車窗看去，城裡彷彿特彆熱烈。馬車漸向鬨市，隻見很多插手會試的舉人監天生群群情，有哭有笑的，彷彿有大事。莫非已經發榜了？二人不約而同地嚴峻起來，相互冇有說話。東方炎雙手合握，臉貼車窗向外張望，丘胤明不斷地揉著衣衿，豎起耳朵。聞聲人群中有人道：“曉得嗎？新科會元姓東方，叫甚麼東方炎來著。”丘胤明忙推推東方炎道：“嘿，予敬，我聞聲你考了第一。”東方炎張大嘴：“是嗎？真的？”這時墨竹轉頭道：“王鏢頭來了！”東方炎翻開車簾，公然，王鏢頭向他招手。

“那也不必然。”丘胤明隨口道：“打著燈籠搶更輕易。”

“你說甚麼？”東方炎很奇特地看了看他。丘胤明方感覺那話說得不好，趕緊解釋道：“我是說，有些強盜很短長，明目張膽，我們還是快回堆棧吧。”

後半夜寒露侵衣，鴉雀無聲。

待二人告彆以後，東方炎道：“殿試還冇考呢，就如此費事。”

“哎，哪位是會元呀？”有人問。

丘胤明道：“那邊頭太陰暗了，多坐不得，還是出來的好。”

行到西山，三人將馬車寄於一農莊，徒步周遊。山坡上短草絨絨，溝中黃花滿地，樹木枝頭星星嫩綠朝氣盎然。離發榜另有十多日，便在山中一古刹中住下，朝聽晨鐘而出，晚披雲霞而歸。吟風弄月，喝茶作詩，不亦樂乎。隻字不提發榜的事。不過畢竟是要回城的。在廟裡住了旬日，三人下山回到都城。

剛溫馨了冇多久，又有人拍門。丘胤明笑道：“這家堆棧有五名貢士，剛纔見了兩位，還缺一名呢。”開門一看，倒是一個官差。官差亮出禮部公文遞與他道：“三月月朔殿試，這裡是給二位的文書。”丘胤明接過兩封文書，對官差道：“多謝差爺。”又摸出一塊碎銀塞與官差。那官差笑道：“祝二位金榜落款啊。”樂滋滋去了。拆開文書一看，本來殿試前一日還要到禮部學習進宮麵聖的禮節，看來這一趟是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