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禍不單行－3[第3頁/共5頁]

“他如何了？”

隻聽丘胤明道：“既然如許，我另有一個要求，請劉管家務必向侯爺明說。我深受候爺恩德，毫不會扳連他。我自知負罪深重，但偶然委曲責備，公堂之上，定直言不諱。功名，前程，我都不在乎。請侯爺儘快與我退了這門婚事。如此便好。”

祁慕田急上前，高低打量著他道：“還好，他們冇有難堪你。”丘胤明勉強笑了笑，回道：“多謝先生牽掛。”又問樊瑛：“正南兄。我給你的信和文卷都看過了？”樊瑛點頭道：“我已經探聽過，刑部劉尚書將親身主審，初覈定在五日以後。到時，都察院的馬昂，寇深二位都禦史都要來旁聽。不要乾站著，我們坐下說。你看，我還給你帶了好酒好菜。”

五日以後，刑部公判，統統均如所料。刑部尚書劉廣衡年齡雖高，卻還是個眼明心亮的人，將丘胤明的供狀同樊瑛送來的卷宗細細審讀幾遍，又同另幾位參審的大人共同商討了好幾次以後，方纔公開提審。堂上，丘胤明先對殺人之事安然招認，繼而竟從月前大冶主簿進京上訪提及，層層深切，將湖廣之行的後果結果細心論述，層次清楚，引占有理，在場之人不得不為之點頭。因為內幕龐大，此次公判竟然持續數日。期間，又有前按察使羅方域，內閣大學士胡瀅，以及數位禦史上書為丘胤明正言，引得朝野震驚，一時裡訊斷不出。劉尚書考慮以後，上書奏請，另派禦史攜卷宗至湖廣詳查以後再行決計。

又說了一會兒，三人起家告彆。臨走之前，丘胤明寫了手劄一封，請祁慕田派人送給恒雨還。自那亂陣當中倉促一彆，日夜牽掛，心中彷彿開了道口兒普通，舊憂方去，新憂便又湧出，遏之不住，方知這不期之彆生生摧民氣肝。好不輕易等來她臨時安然的動靜，一時裡竟筆下晦澀，縱有情意百般，隻作寥寥數語。

幾名班頭趕緊從牢房門口散開，各回崗亭，管這片牢房的班頭頓時疇昔驅逐。樊瑛帶著三名侍從，大步從內裡出去。班頭上前殷勤道：“不知樊大人駕臨，有失遠迎。石侯爺的家的劉總管在內裡。”話未說完，隻見劉總管從內裡出來了，神采很丟臉，一見樊瑛，正了正神態，向他施禮。樊瑛問道：“劉總管，你如何來了？”劉總管歎了口氣，道：“侯爺美意想幫他，不但不承情，還滿口妄言。也不知侯爺當初是如何看上他的。樊大人，你若要勸他，聽我的，趁早打住吧。”樊瑛笑道：“多謝關照。代我向侯爺問好。”轉頭叮嚀此中一名侍從道：“你在門口守著。”說罷和另兩人低頭進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