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明日暗流－4[第2頁/共4頁]

東方麟頓足回身，揚頭冇好氣隧道：“你知不曉得，你此人就是自發得是，彆人都冇你有本領，都要你來指手畫腳……”說了一半，才瞥見司馬辛笑吟吟的，對她的話不為所動，隻一味盯著她瞧。

“你還記得這個。”恒雨還低頭看著他一笑，“那好，實在我還是波斯曲子吹得好些。”執起骨笛，將鑲銅的一頭淺淺含在口中，舒氣輕吹，悠然迴旋的曲調順著月光爬上半空。丘胤明閉目喃喃道：“好多年前，有個大食人朋友，跟我說過很多故事，有他故鄉的，有波斯的，當時我就想，此後有機遇必然要去他那邊看看。等這些事情都疇昔，我們一起去趟波斯好不好……”

“我看你爹剛纔那模樣，彷彿並不甘心和春霖山莊說和。”丘胤明背靠雕欄，微微仰著頭。

東方麟亦道：“前次欠你的情麵還未還，此次就當是我還你吧。”

“我的父親莫非就情願麼。但為今之計，兩家若能媾和那就是最好的成果。”丘胤明輕歎一聲，“就怕……算了，不說這個了。”

東方麟另有幾分躊躇，聽司馬辛道：“上官兄言之有理。姚局主請。”

此時，弦月方過中庭，迴廊的地上好似鋪了層暗淡的白霜，四周喧鬨，丘胤明和恒雨還並肩坐在廊下，藉著一盞燈的微光隨便閒談。

“洛陽懷月山莊，司馬辛。”說罷又朝東方麟瞟了一眼，笑對姚局主道：“日前還和林少爺提起東方鏢局的來客，本來就是中間，久仰。”

東方麟作了個不屑的神采，無語輕歎，又問司馬辛道：“白閣主想托你乾甚麼？”

見四下無人，司馬辛抬高了聲音道：“《十方精要》。”

司馬辛亦有些無法，說道：“實話奉告你們，老閣主臨終之前，底子就冇有提起過《十方精要》，現在連我姑父也不曉得這本書究竟被藏在那裡。好笑外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姑父托我想體例尋覓。我問過他，假定真能找到他籌算如何措置。他倒是個明白人，毫不躊躇道，將書當眾燒燬。”

姚局主聽聞“林少爺”三字，“嗬嗬”一笑，道：“本來你們起初都熟諳。”

丘胤明點頭，人卻不動，轉頭望向她，眼中溢滿眷戀，乞道：“你吹一會兒笛子我聽。”

東方麟，有為，房通寶，和姚局主來到彆院時，恰趕上了西海盟主一行。恒靖昭身著平常黑袍，卻未戴金冠，身邊隻跟著祁慕田和楊錚二人。七人在門前見禮後，一同進入。白家世代積善，在杭州府久享佳譽，前來記唸的不但有武林各派，另有很多四周的鄉紳，鄉民，以及杭州府裡和白家有來往的官員。公眾們並不曉得武林恩仇，凡是來人，皆誠懇記念，交誼逼真，讓白家世人臨時欣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