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明日暗流－4[第3頁/共4頁]

“就聽你們波斯的音樂。”丘胤明說著，側身倒臥，獨自將頭枕在了她腿上，“記得那次在妙峰山柳葉坡白雲莊上，被你抓住以後，早晨和趙伯在後院裡喝酒，聞聲你吹笛子，先頭是首古曲，厥後約莫就是波斯曲子，好聽得很。”

“洛陽懷月山莊，司馬辛。”說罷又朝東方麟瞟了一眼，笑對姚局主道：“日前還和林少爺提起東方鏢局的來客，本來就是中間，久仰。”

房通寶深思道：“最值錢的兩樣古玩前次都被我拿了。莫非另有甚麼寶貝不成？”

東方麟亦道：“前次欠你的情麵還未還，此次就當是我還你吧。”

此時，弦月方過中庭，迴廊的地上好似鋪了層暗淡的白霜，四周喧鬨，丘胤明和恒雨還並肩坐在廊下，藉著一盞燈的微光隨便閒談。

多事之秋，老閣主的喪事也隻能從簡，幸有武當派的道人主動前來為老閣主超度。此時，程掌門的大弟子正帶領其他十二名道人朗讀《太上慈悲救苦拔罪十王寶懺》，家人弟子分作兩邊冷靜跪守。東方麟上完香，回身時偶然間瞥過白家世人，隻見跪在司馬氏身邊的是個和本身年紀相仿的年青女子，玉麵低垂，眉若攏煙，秀目含悲，在一身素白衣衫的映托之下，顯得萬般淒豔。東方麟心道：莫非她就是白家蜜斯，段雲義的老婆？如此惹人生憐，同為女子，竟也忍不住多看她幾眼。再看司馬氏另一邊的青年人，必是公子白誌傑。前次逃婚倉猝，竟連他長甚麼樣都冇瞥見。東方麟暗自感慨一聲，快步退了出去。

未說得幾句話，睏乏囊括而來，樂聲垂垂飄忽，越飄越遠，繼而感遭到恒雨還的衣袖落在臉上，手指在他耳後不輕不重地揉了一會兒，令他周身鬆快，一下子就沉甜睡去。

東方麟，有為，房通寶，和姚局主來到彆院時，恰趕上了西海盟主一行。恒靖昭身著平常黑袍，卻未戴金冠，身邊隻跟著祁慕田和楊錚二人。七人在門前見禮後，一同進入。白家世代積善，在杭州府久享佳譽，前來記唸的不但有武林各派，另有很多四周的鄉紳，鄉民，以及杭州府裡和白家有來往的官員。公眾們並不曉得武林恩仇，凡是來人，皆誠懇記念，交誼逼真，讓白家世人臨時欣喜很多。

翌日上午，靈隱後山問劍閣彆院門前還是人頭攢動，門楣兩旁白紙素絹顫顫臨風，屋角梁下一色的素白燈籠，門人皆披麻帶孝，輪番跪守靈堂。老閣主久病而逝，享年七十有八，如果在平常該算是喜喪，可喪在這節骨眼上，卻平增加少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