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第1頁/共4頁]
晏氏玉印隻傳嫡派,既然三位公子都騰不出餘暇,那當日將玉印落在貢士所的,隻能是這位申明狼籍的晏大蜜斯晏子萋了。
晏太傅隻得一妻四子,至公子二公子皆不在京師,除了三公子晏子言,常日在府裡的,倒另有一名被人退過三回親,正待字閨中的蜜斯。
周萍連聲應了,又問:“晁清失落的事,你有端倪了麼?”
與任暄一道回禮部的另有羅尚書,弓著身聽江主事哭訴了一陣兒,感覺他非常囉嗦,嗮道:“該死,老夫早就教過你們,多叩首,少說話,讓你嘴禿嚕肇事。”
任暄一時怔住,倒是先一步來串門子的戶部侍郎沈奚聽了半日牆角,笑嘻嘻隧道:“江主事,我記得您有個孫子,與柳大人差未幾年紀,您喚柳大人白叟家,不大合適吧?”
蘇晉看他滿頭大汗,袍衫臟亂的模樣,道:“彆問我,你是如何回事?”
任暄擺擺手:“不必了,且先回府罷。”
周萍道:“那枚玉印不是被你取走了麼,我就跟她說,晁清失落了,衙門要查這案子,收走了證據,她若要玉印,隻能兩往厥後京師衙門。”
劉推官哂笑道:“眼下也就周通判您心眼寬,豈不知昨日夜裡,都察院來人請楊大人喝茶,就為這事,議了一夜還冇返來。”
那頭沈奚笑作一團,任暄就著門檻,在江主事一旁坐下,百思不得其解。
“昨日?”
他方纔去詹事府探聽動靜,撞見了十三殿下,這才知朱南羨已從西北迴京,聖上很有看重之意,竟賜了金吾衛領兵權。
也正因為此,此案從晏子言查到晏子萋身上,更令她大惑不解。
蘇晉安靜地看著他:“那他萬一當真是死了呢?你也不肯說嗎?”
許元喆道:“先生上回已問過了,雲笙兄自來京師,除了先生,來往不過是同科貢士。”
周萍長歎一聲:“彆提了,那些落第仕子本日又在夫子廟肇事,我帶衙差去哄人,還起了牴觸,有幾個趁著情勢亂,把我掀翻在地上,還好五城兵馬司來人了,纔將肇事的攆走,我也是剛返來。”
任暄不知蘇晉記不記得朱南羨,但當年十三殿下為一任翰林大鬨吏部,倒是一時談資。
蘇晉走到案前,斟了杯茶遞給他:“這衙門上高低下都曉得你誠懇,平常不過是將毒手的案子丟給你,眼下倒好,外頭有人肇事也叫你去,你一個墨客,讓你去是跟肇事的人說教麼?”
周萍一驚:“都察院也管起這肇事的仕子來了?”
早上提及落第仕子,他麵上不覺得然,內心頭倒是冇底的。再思及那群肇事的將散之時,跟他撂話說走著瞧,滿肚子愁悶的確裝不住,一起走,一起跟蘇晉倒苦水。
任暄興趣沖沖返來,原想奉告蘇晉朱十三回京這一喜信,那裡知柳朝明平空插了一足出去,像一盆冷水,叫他的美意顯很多餘。